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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突然间,心变得无比平静而柔软。
再次提步的时候,谷梵突然伸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五指触及他掌心的时候,谷梵明显感觉到他手心颤缩了一下。
言立意外地垂头去看身侧的人。
谷梵也在抬眼看着他,抿着唇,忽视胸腔里极不安分地跳动着的那颗心脏,尽量自然地朝他笑,“要不你拉着我走吧?”
说完一句,她又逃兵似的低下头,只觉得脑子嗡嗡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嗯……好像真被你之前说准了,我倒真像只蜗牛了,看你不是很累的样子,干脆拉着我走吧……”
说到最后,语气里带上了两分豁出去的架势,却越发地不敢抬头。
所以没看见,头上男人唇边露出的浅笑。
右手一紧,头上传来男人微低的应声,“嗯。”
还是一个字,却明显比之前发出的声音要清亮。
人被他牵着往前走,谷梵望去,男人宽厚发烫的大手明明牢牢地将她的握住,握得很紧,他人却目视前方,一脸平静。
刚才还在的那种羞涩感瞬间散去,谷梵抿抿唇,抑不住地笑了。
祁文邬戌他们早就注意到他们那块的暗涌了,却都只是眼里含笑地看着,谁也没去点破,这会看着他们手握着手跟上来,都转头各自去看周边,聪明地不去看他们,唇边却都带着笑意。
过一会儿,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的钟伯突然声音愉悦地唱起民谣来: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
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
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
好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燕子双双飞上天……”
不远处,谯之芳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连一向沉默内敛的奚山眼里也有笑意闪动。
随着钟伯一支土乡土味的民谣一出,一行人闷热烦闷的心情好像都被洗空了,个个神色戏谑愉悦。
唯有谷梵面红耳赤。
而言立,牢牢地握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要挣脱的某人的手,神色愉悦而平静。
一会儿,听着钟伯戏谑的歌儿,自己笑了。
——
下午,他们收获颇丰,除了发现一些珍贵动物的生活痕迹外,还在在一棵树的树根下,发现一段干燥、皱缩的蛇皮,从蛇皮的大小等性状上来看,邬戌初步判断是一条蟒蛇蜕下的。
也就是说,这一片丛林里有蟒蛇出入生存。
于是接下来的路里,一行人都格外地小心。
言立望了望天色,在天黑下来之前,他们要找到一片相对来说安全的区域扎营,还要靠近水源。
他们一路走来,都是沿着主河流向下,水源倒是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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