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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远在大殿上没认出季洺秋,可围芍阳宫游街的这一圈,就算是个傻子也觉察到了身侧这个只盯着他瞧的武状元的灼热目光。
现在被掳回家的牧青远背依在墙上,用手推拒着就要欺身过来再吻他一次的武状元。
,
牧青远用手捂着季洺秋的嘴,终于说了两人纠缠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你不是红尘阁的小倌么?怎么会来京城考武举?”
作为第一次床榻之欢的床伴,牧青远对这个红尘阁中的小倌样貌记得十分分明,他看对方的表情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被自己手捂着的嘴瓮声瓮气的发出了声音:“什么红尘阁?什么小倌?元如米,你在说什么?”
。
牧青远捂着季洺秋嘴的手放了下来,自己的腰身被对方的手环着,往他怀里拉。
季洺秋比牧青远高了半头,下巴轻轻在对方耳畔蹭了蹭,他不想计较刚刚牧青远的胡言乱语,只轻声说:“元如米,你让我好找。”
而对于牧青远来说,季洺秋无非是一个无意间春风一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莫名一幅深情模样的武状元而已。
牧青远身体僵硬的被对方抱着,心中有一百个问题,比如你找我做什么,再比如如果你不是小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夜的红尘阁,这一百个问题在他心中打了半天的转,最后问出口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又叫元如米?”
这个名字应该除了自己和祖重南,理应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才对。
季洺秋抱够了,松开牧青远,坐在小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他骑马游街喝了一晚的夜风,现在喉咙干的很,连喝了两盏才把杯子放下:“是赤阳老头和我讲的。”
牧青远还是站着,看着季洺秋又问:“赤阳老头是谁?”
季洺秋乐了:“祖重南这老头都把你收做学生了,却没告诉你他字什么?”
牧青远听到熟悉的名字,这才知道说的是谁,他立即猜出了季洺秋的身份:“原来你就是祖公的访客……不过祖赤阳,这名字熟悉的很。”
“二十七年前有位探花郎,没留在京中,上书吏部自请被调至边关剑蓟做知州。
后遇柔然来犯,兵马围城八日,这位一介书生探花郎亲率兵马从城中突围,一路至平川郡求得援兵。”
季洺秋给牧青远也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赤阳老头此后有了几分名气,你听他名字耳熟,应该是因为此吧。
不过世人皆以为他是个书生,其实他身手好得很。”
牧青远坐下喝了口茶,试图消化季洺秋说的话,
季洺秋颇有兴致的看着牧青远木木愣愣的样子,忽的想到牧青远连祖赤阳来历都不明白,问道:“元如米,你可知道我是谁?”
牧青远看着对方身上穿着的红袍:“当今武状元。”
“那我叫什么?”
牧青远愣住了,他今日听传胪唱名只顾竖着耳朵听自己名次,确实没注意武举是谁拿了头筹。
季洺秋等了一会儿,只等到了对方哑口无言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叫季洺秋,字西颢。”
说着拿过牧青远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字,“‘西颢沆砀,秋气肃杀’的西颢。
元如米,你可要记清楚了。”
季洺秋觉得牧青远这个人虽然颇有才学,但是似乎有时记性不太好,比如半个时辰前刚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现在再让他喊一声,他倒别过脸去不愿意了。
牧青远的中衣堪堪挂在肩上,赤裸,身体里还埋着季洺秋的东西。
他眼睛含了泪光,恨恨地看着故意停了动作咬着自己耳尖促狭的央求自己喊他名字的季洺秋,颇有不满的张嘴在对方肩头咬出了个印子。
事情还要回到半个时辰前。
季洺秋和牧青远通报了自己姓名后没多久,春夜忽降喜雨。
雨气从窗而入,在季洺秋鼻间转了几个来回,勾的他想起了红尘阁的那夜,也是如今夜一般窗外落着雨。
他正心思荡漾,抬眼借着烛光看到着红袍的牧青远脸上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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