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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霉娘们!”
王大虎边抱怨边看枝叶是否遮盖住了死去的女人的身体。
下山往城里走时,王大虎忽然想小解,他解开裤子站在路边,骚臭的尿柱窸窣的浇在了地上。
王大虎纾解完唱着小曲下山往家走,被他留在山上的尿液渗入地下,若有人心细仔细观察,便能看出这块留有尿印的地方,比起四周要高出一些。
牧青远在县衙看了一日的陈年卷宗,晚上饥肠辘辘的回到家以为有饭菜吃,就看江柳从正冒着黑烟的厨房里走了出来。
江柳看牧青远回来了,擦了擦手说:“小少爷,这边买不到下人,家务事只能咱们自己动手了。”
牧青远被呛的只咳,看了一眼厨房里:“你这是柴火放多了,出不来火,只能闷出来烟。”
江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没下过厨。”
牧青远去房内换了常服,卷了卷袖子进了厨房:“你歇着去吧,以后做饭这事我来就好。”
他看了一天卷宗,现在生火做饭权当消遣。
绸琼不比松阳,饭菜中见不到一点油腥,当真是粗茶淡饭。
牧青远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晚上在床上接连翻了半天烧饼才睡过去。
第二日他照常去县衙,因去的早衙役一个都未到。
牧青远走近看到绸琼县衙的石阶上放了一卷叠起的麻布,他弯腰捡起来展开,有一个什么东西从里面滚了下来。
滚下来的东西是一节小指,包裹它的麻布上面是血写成的一个歪七扭八大大的“冤”
字,“冤”
字下面有一行小字:城外半山处。
小指指尖圆润,像是从一个女人身上截下来的。
牧青远带了最先到的两个衙役出了城门,在半山山道上发现了小指的主人。
断指的女人赤身裸体的被一根红绸挂在树上,死不瞑目,眼睛圆睁,像是在瞪视着树下的来人。
衙役解开树上的红绸将女人放下来。
牧青远早上看过指节,知道是从死人身上解下来的,早让衙役拿好了用来抬的缚辇。
“先抬回义庄吧。”
牧青远收了红绸,看着把尸体往缚辇上抬的衙役说,“这人可是县里的人?”
两个衙役木木愣愣,在尸体上盖了白布,只抬着缚辇走,半天其中一个才回话:“回令尹大人,没见过这人。”
另一个又说:“这山上藏着山贼,说不定是他们从哪拐来的女人。”
既然这两人说不认识,等人抬回义庄,牧青远又喊了别的衙役来看,没想到各个都说不认识。
牧青远摸了摸下巴,想起这些衙役中不止一人看到这女人略微表现出的解恨神色,知道他们中有人撒谎。
牧青远问衙役们:“这绸琼的仵作呢?”
衙役答道:“大人,实不相瞒,没仵作。
绸琼又穷又偏,根本没人愿意来。”
牧青远问:“那命案谁来尸检?”
“这……这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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