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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山水?安锦绣心中冷笑了一声,一个一心要成皇的人会寄情山水吗?
“对了,你站在这里看什么?”
白承泽突然又问安锦绣道。
“看看田里庄稼的长势,”
安锦绣说。
白承泽说:“你不问问我为何会一个人来这田梗上?”
安锦绣看了白承泽一眼,上一世白承泽冲她伸出了手,她便将心双手奉上,这一世她什么也不做了,这个人还这样跟她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妇人不敢过问殿下的事,”
安锦绣又冲白承泽行了一礼,“殿下如果没有再要问的,小妇人就告退了。”
“我送你吧,”
白承泽说:“你的庄子在什么地方?”
“小妇人不敢劳烦殿下,”
安锦绣心里没由来的又是一阵烦燥,这个男人还要跟她在这里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安锦绣将情绪掩饰地很好,可是白承泽还是看出了安锦绣的不耐烦,白承泽也不恼,他这样也算是在纠缠一个有夫之妇了,只是想到在东宫初见时,这个小女子半是惊喜羞涩,半是算计的神情,白承泽就对如今这个看着只想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小妇人有了更多的兴趣。
一个追求荣华富贵,不甘心认命的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变成一个无欲无求,就安心守着一个武夫过一辈子的人?
“殿下,小妇人告退了,”
安锦绣顶着白承泽探究的目光,也懒得去猜白承泽的心思,这个男人心机太深,猜他的心思只会让自己心累,安锦绣是往后退了两步后,转身便走了。
白承泽一直站在田梗上看着安锦绣走远直到消失不见,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也没回头便道:“二哥怎么来了?”
二皇子白承路这一路走的有些急了,喘着气道:“信王在凤州反了。”
“信王怎么可能会反?”
白承泽转过身来看自己的同母二哥,“这消息确定?”
“父皇已经派了白州的段继承去平叛了,这消息还能有假?”
白承路说:“你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什么?”
“我不相信信王会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
白承路好笑道:“什么样的误会能让父皇以为他造反?”
白承泽往田梗下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对白承路道:“我们应该派人去凤州一趟,信王若是没人逼他,怎么可能会反?”
白承路说:“有人逼他造反?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白承泽手指点点白承路:“王圆刚死,信王又反,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二哥,我们不能让信王死了。”
“父皇要杀他,你如何让他不死?”
白承路问白承泽道:“事关判逆大罪,我们插手好吗?”
白承泽松开了手里的那团飞絮,一路看着这飞絮随风飘远,突然一笑,低声对白承路道:“也对,我们只要看看是谁最想让信王死,就知道王圆究竟是为谁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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