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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收就收了。”
宋景轩微微怔道。
他其实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似乎这些改变,理所当然。
花袭人也没有穷根究底,道:“只怕花小雅会被你们这些男人宠的无法无天。”
花小雅的特殊来历,花袭人是怎么也不会同宋景轩说的。
不然,宋景轩真的要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自己这个闺女了。
只是,这丫头胆儿这么肥……
“怕什么。”
宋景轩看了一眼玩累了熟睡的粉嘟嘟的闺女,柔和地道:“难道我们还能护不住她。”
他的闺女,即便是无法无天,又能如何。
宋景轩想及此,似乎觉得,自己还是得替承启帝干点儿活吧……
……
比起承启元年的热闹,承启二年似乎全都都在国丧中度过的。
五月里,太皇太后薨,享年八十有四。
八月里,太上皇崩,享年六十有五。
连着两场国丧,京城里的白幡就没有摘下来过。
就连中秋新年这样的大节日,也都低调地过了,全无了元年时候的热闹喜庆。
而百姓们却毫无怨言,因为每一日都越发地忙碌起来——
白日里当然是为了生计忙碌,到了掌灯时分,从前都该早早歇息的时候,各家却是再不怕费油费蜡,全家老少都围在一起,珍惜地拿出了家里的册子,开始认真地学习起来。
白纸还是舍不得的。
大人们已经不介意字体是否难看,用手指直接在在桌面上比划起来。
年纪小点儿,却是会拿起毛笔,蘸了清水,用心地在桌面上描摹着。
时不时的,还要替自己大人解释一下某个字。
而那些刚好排到他们夜校的,也早早地到了离家最近的蒙学里,坐的端正笔直,异常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他们注视着讲台上的夫子,专注而敬佩。
这些夫子,别看都是年纪不怎么大的小娘子,但一个个都是通过官府所设立的考试拿到资格证的,而且领着一笔很不错的薪资,绝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充当的——
蒙学规则上说了,若是不尊重夫子,就是不尊重学问,那蒙学肯定就不会再收这样的人了。
他们这些底层人,何曾有这样的识字的机会,又不收一个子儿的学费,他们如何不珍惜。
而那家中考出一个夫子的,无论是儿子还是闺女,无不格外骄傲,走路时候都要挺胸抬头的。
有了夫子身份的女儿,不知不觉间,想要求娶的人家不仅多了,而且似乎家境也好许多……
隐隐的,这女夫子的身份,又更被人高看了一些。
只是听说女夫人在成亲之后依旧要抛头露面教书,许多条件不错的人家,还是退却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女夫子越来越多。
转眼便是承启三年。
早春二月时候,京城的冰雪才开始消融,拂面的风已经悄然转变了方向,有了难以察觉的暖意。
恰逢国丧结束,前两日在安平郡王府替嫡长子和嫡长女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抓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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