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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特嘴里说话,暗里把各处感官提至极限,想确认基地上方的大气流也是天时所趋,本来以他这样的门外汉,念念咒语便想召雨,根本是滑稽之谈;但地窟所释出的大量天地元气,超过附近空间所能负荷的能源量,引起自然异变,除了地震不停,天空也早已乌云密布,电流窜闪,再被咒语催动,登时大雨傍泥,淋漓而下。
(是时候了!
)
时机已经成熟,韩特也不多说,大喝一声,擎剑向白飞奔去。
“正面硬攻!
太不智了。”
白飞举手一挡,劲力先柔后刚,预备牵制住韩特,予以重击。
怎晓内劲一吐,鸣雷剑立即脱手,直直向上飞去;失去宝剑抵挡,韩特也在下一刻给轰得喷血飞返。
(韩特纵不如我,也不该轻易败阵……中计了)
暗叫不妙的瞬间,韩特已经飞身跃起,鸣雷剑也插在天花板上,而无相诀的感应,则发现基地上方霹雳剧轰,如蟒电光疯狂劈向地面,其中一道,直指鸣雷而来。
爱菱笔直往前冲去,该计算的角度、采用的策略、有利的招式,这些东西她通通不想,反正双方的武功天差地远,华扁鹊也不是傻瓜,一般诈术对她完全无用,那直直往前冲,就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
只不过,倘若这么简单就能突破,奇迹也就出现得太轻松了。
“啐!”
的一声,华扁鹊挥出一掌,抢先击在少女肩头,将铁棒击得脱手,人跌往墙壁,撞了一下。
华扁鹊掌上使的是柔劲,所以反震回去的劲力不大,爱菱也并未受伤。
华扁鹊倒是挺好奇,这武功不知逊己几班的黄毛丫头,会要什么样的诡计手段,来让自己欣赏一下。
不过,这想法错了。
爱菱步伐错乱地站起来,捡起地上铁棒,又是大声吆喝地冲过来。
华扁鹊猜不透这丫头的想法,心中纳闷,难道就凭这么蛮冲硬撞,就能突破自己的防守吗?手一挥,又把爱菱的冲势弄偏,跌撞在旁边墙上。
身上颇痛,可是爱菱没有片刻迟疑,只要一能站直腰杆,立即拾起铁棒,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跟着就大步飞奔冲上前。
华扁鹊对这愚蠢攻击自然嗤之以鼻,毫不放在心上,手一挥,爱菱不是向后摔倒,就是去势被弄偏,撞在旁边墙上。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黑袍女郎本来就是个性冷漠,不喜无谓多言。
看着爱菱屡屡跌个狗吃屎,也认为既然采取这种笨蛋攻势,就该承受必然的痛楚,所以也不答话,迳自重复挥手的动作,一面暗自提防另外有人偷袭。
但是,这过程重复过百次,而周围又实在不像有人藏匿,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在推dao爱菱后,做出询问,想了结掉这无意义的二流攻防。
华扁鹊道:“丫头,你就只会这一招吗?赤老头什么锦囊妙计都没交代,就这么放你过来了吗?或者,他正藏在附近,打算用你当诱饵吗?”
爱菱脚步跟蹈地站起来,连摔了百多次跤,她头脸手脚都有淤伤,若非华扁鹊俱以柔劲出手,那非但受创加剧,连骨头都撞碎了。
饶是如此,疼痛是免不了的,但她哼也不哼,俯身再拾起铁棒。
“老爷爷没来,也没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很笨,也想不出该怎么才好。
我问自己,如果是武功高手,会采取什么方法呢?但,因为我不是,所以想不出来。
结果,我还是决定用我能做的方法。”
确认赤先生不在,华扁鹊更觉荒唐。
论实力,她一只指头就可以杀死这笨丫头,这还不包括她层出不穷的用毒技术与魔法,纵是韩特来闯,也得忌惮三分,可赤先生竟放爱菱独自来闯,是无人可用?还是蔑视自己?
“真可笑,居然沦落到陪小丫头玩游戏。”
华扁鹊摇头道:“丫头,我挺喜欢你的,你也是少数能与我侃侃而谈的人,我并不想重伤你。
如果你没有别的后着,还是直接认输吧!
这方法不可能成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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