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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屈指轻敲檀木案几:“找到传话人,才是关键。”
徐功明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此刻才惊觉后背早已汗湿。
原来重点从来不在叶飞是否涉案,而在幕后的消息源头。
朱荣江攥着发烫的手机在停车场来回踱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响暴露了他焦躁的心绪。
屏幕上“栽赃”
二字格外刺眼,他猛吸半支烟才拨通赵谦电话。
九元会馆檀香缭绕,青铜觥里冰块叮咚作响。
“赵哥尝尝这明前龙井,上次您提过的宋代建盏……”
朱荣江将锦盒推过去,剔透的玉扳指在丝绒衬垫上泛着柔光。
赵谦指尖在盒盖上流连片刻,终是叹道:“孙乾前日找薛品韬密谈,似乎牵扯到柳老。”
见对方眼睛骤亮,急忙补了句:“我可什么都没说。”
“明白!”
朱荣江殷勤添茶,紫砂壶嘴腾起袅袅白雾:“十二点会长驾临,兄弟我总得备些见面礼不是?”
送客时赵谦突然驻足:“东山案是烫手山芋,当心玩火自焚。”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对方空荡荡的拇指:“没有真凭实据,小心引火烧身。”
望着消失在转角的车尾灯,朱荣江嘴角讥诮渐起。
掏出手机时已换上热络语气:“薛兄?城西新开了家私房菜,据说有您最爱的三十年花雕……”
郊外公路边停着两辆黑色轿车,后到的奔驰车窗上还凝着夜露。
朱荣江第三次看表时,终于听见引擎声由远及近。
“去路边候着。”
他对副驾的保镖抬了抬下巴。
司机识趣地摸出打火机,跟着钻进灌木丛后的阴影里。
后视镜映出朱荣江发红的眼尾,他掐灭第三支烟,看着大奔缓缓并排停下。
对面车窗降下条缝,伸出的手指在夜色里勾了勾。
朱荣江掏出那张烫手的支票,九位数金额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薛品韬对着防伪水印反复比对,突然轻笑出声:“老徐说叶飞可能是‘龙隐五老’的后人。”
啪嗒!
朱荣江指尖的烟头掉在真皮座椅上。
他顾不得烫痕,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这……这玩笑可不好笑!”
“上个月老徐飞去东阳,你以为真是为了药品招标?”
薛品韬将支票收进西装内袋:“那个叫隐龙令的物件,据说能调动龙隐会半壁江山。”
他说着突然倾身,两道视线在车灯交织处相撞:“更奇怪的是,这么尊佛供着,未婚妻居然是个小药房的丫头?”
二十米外的荒草丛里,两个司机同时点燃新烟。
火星明灭间,朱荣江的座驾突然剧烈晃动,像有困兽在铁笼里冲撞。
薛品韬的奔驰却已调转车头,尾灯在土路上拖出两道血痕。
朱荣江瘫在后座,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仪表盘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车载烟灰缸堆成了小山。
他摸向储物格的手突然顿住——玻璃倒影里,那张常年保养得当的脸,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密的皱纹。
“能把资本和江湖势力揉成龙隐会这样的巨兽,背后必定是手眼通天的大佬。”
叶飞竟和这般人物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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