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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相信别人,无论是洒扫的奴仆,还是为你穿衣的侍女,更甚至于是你亲近的家臣,不只要用眼睛看,还要用心去看。”
她还太小了,一点也听不进去,只会讨我欢心的,说好的。
在有些敷衍的亲了我之后,眼睛又往院子里瞟了,看来是我家的小动物又想念大自然了。
我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太操之过急,还那么小一点,开开心心的不就行了吗?
她不稳当的跑开了,绕过那些别致的景观,一头扎进了那纷乱的椿花丛里,嬉笑间还扯下一开的正艳的花朵,对着透过来的光线仔细的看着。
她眼中的世界一定是美好的,不然怎么会对着花朵说,想用它做一件外裳送给我呢?因为不被规束,所以天真的不像是织田家的孩子。
乳母和侍女也格外喜欢她,总是会悄悄的给她带糕点或是难得的金平糖。
像现在一样,只不过是在我的首肯下。
“啊啦,怎么又跑去那里啦,浓姬可真是疼爱您啊。”
枫的乳母照常端着点心出来,语气也是不同于平时的温柔,视线所捕捉的也是那一道小小的身影。
乳母通常是能陪伴她比我更久的人,幸运的是我精挑细选了一位真正喜爱我孩子的妇人。
我逐渐的贪心了,我最开始只是希望她能健康的成长,后来我希望她能命好的快乐一辈子,现在我只希望她所遇到的人都喜欢她。
应该是阳光太温暖了,所以会给人造成错觉,这一刻的幸福会是永久的,意外一定会绕过我们。
直到我看着因一场急病脸发烫的她时,还以为是什么梦境,是噩梦,绝对是噩梦吧。
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甚至于活蹦乱跳,第二天就会变成这样呢?是命运的刻薄吗?还是说造的杀孽过多呢?
她脸烫烫的,软软的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侧,抚摸额头时是令人感到不安的温度,察觉到我在安抚她,甚至还乖乖的在呢喃着什么。
“你要是想告诉母亲的话,病好了以后告诉我,好不好?”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她被我教养的很好,也许是因为她的本性就纯良。
“好不好啊?”
她很难受,不能回应我,小小的手被我握住时还是冰凉的。
我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手小小的像是小爪子,才刚刚几天大,就一下子用她的爪子抓住了我的手指。
也抓去了我的心,从此命运就这样牵拉了线,总有一方要为此付出心思和情感。
我只觉得脑袋发麻,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不相信什么夭折,一定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要是再精细一点?要是再关注一点?要是再思考一点?她会不会就不会这样难受呢。
我的阳光,我的小椿花,我最自豪喜爱的孩子,好像因为我被命运给刻薄的对待了。
一定是我的错,我流产过很多孩子,被有新生命的喜悦冲昏头脑,甚至都没有想过你会不会遭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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