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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加州清光皱眉清理的神情,尽管眉头皱的再紧,但手中的动作却是轻而又轻,仿佛在对着某种珍稀物品。
“很恶心吧…”
让他来清理上药,简直是另一种对他的欺负吧。
“这可怎么办,会不会很痛。”
是他没有再装作冷漠的担忧声音,似乎是有些自责似的,不知道说什么似的,只好用热水敷了再清理清理。
在给今剑治疗时发抖我就应该察觉到的,它明显是没有好,甚至还学会了没有再流出血液欺骗我。
手臂颤动时,我以为是它的骚痒,使我只好这样动一动缓解缓解,没想到却是我的手臂最后的警告。
我看着加州清光对它束手无策,沉默注视的样子,只想让他转开视线,别看了,别再看了,不要这样带着歉意的看我。
“我会想办法,不要…伤心。”
他是认为我会因为这些难看的伤口而感到伤心难堪?又或者说是觉得我会担忧,这里会留疤。
我以为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脆弱,外观不如内在,这是我一直秉承的宗旨。
恰如我没有因三日月的外貌而对他格外青睐,
我只是正常的对待他。
我喜欢我的刀剑是因为他们拥有比外貌更加出色的品性,无论是长谷部的忠诚,三日月的洒脱,烛台切的细致,前田的温润,药研的敏锐,山姥切的勇敢。
换言之,就算我有了个伤疤,又或者是有了某种残缺,我也不会因它而觉得自己仿佛完蛋了,人生也到了尽头。
加州清光在观察我,为此他还特意歪了头,像是想要看我的反应。
“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没关系的,只要能好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两句加重了要和他讲之类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我的距离竟然这么近了的呢?原本刚开始他恨不得离我八丈远的。
像一只不小心被磨平了爪子的流浪猫,想要伸爪子吓人,结果发现,好像没办法诶。
结果只是因为出于我的一点不知什么的情绪,他就好像是满足了,竟然会向我露出肚皮,本能性的想要用牙咬,触及时却只是轻微的磨了磨。
现在竟然还想要保护我。
我收回曾经的话,你其实不是很好懂,这样下定义评价你的我,可以说是傲慢了。
出于愧疚,在我看来是愧疚,我摸了摸他有些翘起的头发,像是顺毛一般往后摸了两下,与他的别扭相反,头发虽然毛躁了些,但是却还是软的。
他本来与我的距离就近,此时不过是低着头,专心清理的距离,一伸手就能触及到。
“那就拜托清光了,让我好起来吧。”
这只是些说的好听的措辞,只不过在他听到时的确眼睛像是亮了一下似的,但是极快的回归了平静,甚至是落寞。
“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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