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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
我往玉米地边紧跑几步,边跑边说。
“没有,这大雨天的能有啥呢?”
豪哥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他好像没看见玉米地里的动静。
“好吧,反正我的铳现在也是空铳,回去吧。”
我失望的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有打道回府……
这场雨直下了三天才停,久旱篷甘露的庄稼,树,草都痛快的洗了个澡,喝了个饱。
满足的舒展着枝叶,享受着这难得的滋润。
早晨,太阳刚刚露出小半边脸,我与豪哥便出发了。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们,终于自发的早起了一回。
“阿诺,今天你坐径吧,我去下边赶。”
豪哥说。
红岩上边,我与豪哥打架的地方,我们全副武装的站在还充满泥泞的小路上。
豪哥今天主动要下崖去,是为了弥补那天的失信吧。
“好,你小心些,不好走。”
我不客套的说。
我认为,我在这儿坐径比他要专心些。
虽然,今天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在屋外晒药草的柔姐。
但是,我的耐性比他好,能一动不动的在坐径的地方守着。
而他,可能有些难度。
“好,今天争取把它干掉。”
豪哥说着便转身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望着小路上的脚印。
我突然觉得他好像变了,变得会为别人着想了。
从崖顶往下摸了约二十米,选一丛密密的树隐起身影,放缓呼吸,压上铳栓,铳口对着下方,静静的候着,期待着,等着那个俊美的矫健的身影出现。
雨水冲刷过后的山崖格外清新,泥土的香味阵阵飘来,刚刚爬上山头的太阳也还没那么的疯狂,一切是那么的和谐,感觉是那么的舒畅。
然而,谁能预知,这安静和谐里暗含着杀机?
我,我能。
因为,这个暗含杀机的人就是我。
时间,是可以检验一切的,这一切也包括我。
树木投在地上的影子在一点一点的减短,气温在一点一点的升高。
而我,依然是一动不动的静静的守在树丛背后。
等待着有且仅有一次的机会,或一击毙命,或望羊一叹。
突然,就在下方一丛低矮的不知名的树后闪出一个灰影。
并很快的向上奔来,向我奔来。
野羊,是野羊,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野羊。
好在我一直准备着躲在树后,要不然它这稍无声息的出现定会让我错手不及。
也是,枯叶都被雨水泡软,很难听见它的脚步声。
压着心头的激动,黑黝黝的铳口锁定野羊,只待再近些便开铳,就等着豪哥过来一起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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