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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老欧带着我与豪哥去中峰上坐径。
中峰与左峰相连的山坳处也有一弯玉米地,长长的,直接着灯盏窝儿,这田就是灯盏的柄。
田边。
山脚。
叼着叶子烟的老欧仰望高耸的中峰良久,应是在深思我们该如何分配。
“阿诺坐山顶,我坐山腰,阿豪坐山脚。”
终于,老欧发话了,并拿掉了嘴里的叶子烟。
“这猪子很可能从山顶走,阿诺沉着,必需在那儿守住了。
见猪了别慌,等近了再打。
若它走右峰下山,那山脚就是它的必经之路,阿豪,看准了打。
我在山腰,可两边都照顾到。
一但你们打漏,我可以赶着补一铳。”
老欧耐心的解释这么坐径的原因。
我与豪哥又是一阵点头,现在我们只有点头,菜鸟眼中的老鸟,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们又检查了铳,都确定灌好无误后,老欧粗糙的大手一挥:
“出发。”
我们便扛着铳,鬼子进村儿一般的向山上挺进,各归各位。
峰顶。
断断续续一行野猪脚印,从右峰的方向而来,往左峰的方向而去。
现在天旱地硬,它们能留下这些痕迹已算我好运了。
其实,野猪脚印和家猪脚印那是一样儿一样儿的,只是显得瘦小些。
两个偏些的半圆蹄爪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脚印,尖尖的那一端指明了它们的去向。
从脚印可以看出,它们还没有从这儿回来。
这行脚印形成了一条小径,这条小径就是我坐径的径。
树后。
我猫守老鼠一般悄无声息的蹲着,只是刚到不久,还有些喘息。
烈日下爬山,身上早已见汗。
但现在这些全都顾不上,压上铳栓,乌黑的铳口正对着前方。
对着前方的左峰,对着两峰间的那一弯玉米地,对着中峰下的树枞。
总之,对着前方的一切。
第一次坐径,心里不免有些兴奋,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眼睛不停的在前面的这满眼绿中巡视,耳朵,竖直了接收着每一个微小的声音。
想必,老欧与豪哥也是如此吧。
如此的兴奋,如此的小心。
此时,我就是一个埋伏在敌人必经之路的狙击手。
胆敢啃我玉米者,虽逃必诛!
各就各位后,四周安静了下来,时间便在这静静中溜走。
连平常应该正欢的鸣蝉也懒得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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