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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顿了顿,叹息着说道。
樊季收回视线,注视着燕归,“燕归,我当你是朋友,这条路,你要三思。”
“来不及了,当年就已经注定了,我会走上这一条路。”
燕归轻声说道,樊季眼里有些心疼,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燕归,他是一国之君,是帝王,他势必会后宫三千,也必须要传宗接代。”
“我知道……我都知道……”
燕归端起酒盏,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说吧,你今日来的目的。”
樊季替两人各自又斟了一盏酒,燕归握着酒盏的手紧了紧,开口说道:“樊季,樊相和舒国勾结。”
只这一句,樊季便懂了,他握着酒盏的手有些微微发颤,须臾,才哑着嗓音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樊家?”
“樊季……陛下需要樊相和舒国往来的书信。”
燕归抿了抿唇,开口说道。
樊季瞳孔一缩,艰涩的说道:“燕归,你不能这么对我。”
“樊季,对不起,为了大祁王朝,为了他,我都必须要得到那些书信。”
燕归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歉意。
“燕归,我已经没有娘亲了,现在连父亲你也要夺走吗?”
樊季一脸哀戚,燕归心下不忍,却不得不继续说道:“樊季,樊相意图谋反,这是诛九族的重罪,我能保住你已是万幸。”
“父亲不会谋反的!”
樊季失声喊道,燕归望着对方有些醉意的眼眸,软下了语调说道:“樊季,你醉了,我改日再来。”
“燕归,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打算放弃我们的友谊吗?”
樊季突然喊道,燕归心里一颤,冷声说道:“樊季,我不否认是为了他,但是樊相意图谋反,为了大祁王朝,就算今日皇上不是他,我也会这样做。”
樊季望着燕归一脸坚决,突然低笑出声,然后便是放声大笑,笑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他说:“祁煊、祁煊,燕归,你的生命里除了祁煊,是否还有其它?”
“樊季,不得无礼!”
燕归冷声喝道,樊季仍然笑个不停,他突然握住燕归的手,正要开口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颗小石子,打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一麻,便放开了燕归的手。
樊季捂着发麻的手腕,呆呆的望着小石子飞出的方向,心里不断下沉,燕归也注意到小石子,正要起身前去查看时,被樊季阻止了。
“你回去吧。”
樊季开口便是下逐客令,燕归一愣,见对方神情疲惫,便不忍继续叨扰,只得跟着绿竹离开了樊季的小楼。
燕归离开之后,樊季伏在桌上,双肩抖动,声音像是呜咽又像低笑。
不久,他感觉有人站在他面前,他抬起头,望着前方一身便服的人。
“看来燕归并不是独自走这一条路。”
樊季感叹的说道,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当今圣上,大祁王朝的帝王,祁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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