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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关茗回来了。
她刚办完住院相关手续,门还没推开,她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真是稀奇了,我办完手续去缴费的时候,护士却说有个男人早早把费用缴全了,也不留个名姓,也不知是哪位这么有奉献精神,活雷锋啊。”
苏云眠细眉微扬,猜测道:“是裴楠吧?”
孟佑冷哼,“假惺惺。”
“裴楠?”
关茗拉过椅子,坐下先喝了两口水,才疑惑问:“他来干嘛?”
苏云眠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这个,是他外甥。”
关茗睁大眼,半晌一拍大腿,“该死,他过来我怎么不在啊,少说我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过他怎么不把孩子带走?”
怀里的孩子似是被惊动,动了动,苏云眠忙道:“你小点声。”
孩子再次睡熟,她才将之前的事解释了,关茗听得皱眉,也没少吐槽她心软。
“我是真不建议你管这孩子。”
她压低了声音,“真心的,劝你少管裴家的事,尤其这孩子的事,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怎么回事?”
苏云眠疑惑。
她对裴家确实了解的少,确切说对孟梁景身边的人她都了解有限,毕竟被一直排斥。
看关茗这样,显然是另有隐情。
关茗看了眼孩子,先确认了下,“他睡着的吧?”
苏云眠点点头,小孩此次受了大折腾,身上那么多擦碰殴打的伤,早累得不行,自是睡得熟。
关茗这才道——
“说起来,这还是我还在实习期时,听老师说起的一件案子。”
“那案子距今也快六年了,出了事后,裴家立刻将消息封锁,案子也是封闭审讯,所以消息没有外泄,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我老师那在律政圈也是德高望重的,给我们几个亲传弟子讲过这案子,那可是相当典型复杂。”
“我说了,你们可别外传啊。”
她特意看了眼孟佑,苏云眠她了解,就不是个多嘴的人,可这孟佑她又不了解。
“放心,他不是个多话的。”
苏云眠催促她,“怎么回事,吊我胃口是吧?”
关茗竖起一根手指轻晃,压低声音道:“那我可就说了,这案子,就是极罕见的——杀夫案。”
听案子的两人当场就被镇住了。
杀夫?!
竟然还是个刑事案件!
苏云眠那心情顿时就精彩了,联想到裴楠之前说的坐牢的妈,死了的爸。
她还以为是别的原因:
比如妈妈是因为金融经济纠纷之类的案子坐牢,毕竟豪门向来常出这类案件;
然后,爸爸大概是生了什么病,或者意外身亡的。
万万没想到,会是杀夫!
所以,是裴星文的妈杀了他爸,一个坐牢,一个身亡?
这......为什么啊?
多大仇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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