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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邈一下朝就给喊住了。
吏部侍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掏出了怀里的那叠纸:“哎哟,侯爷,您走得可真是快啊!
我这赶都赶不上,哎呦······”
“于大人。”
傅邈点点头,停了下来,耐心等这侍郎大人把气给喘匀了,方才继续问道,“可是我之前托付于您的那事有准信了?”
于大人一听这话就笑了,把那纸给递了上去:“吏部常年积压的事情多,这湖州不上不下的,看起来不显眼,查起来也没那么方便。
我让底下的人好一通翻才翻到的。
这高恒啊,我还有些印象呢。
只是没想到啊······”
“有劳于大人了。”
傅邈点点头,接过了那张纸,“这儿不是说话的时候,改日自当到府上去拜访。”
“不敢当不敢当。”
于大人摆摆手,“不过是小事罢了,不过前边许大人刚从这湖州城出来,您就来查这高恒的事情,时间难免尴尬了些。
您且莫要把这事情是说出去了。”
这于大人在吏部侍郎这位置上面坐了十多年,凡事心里也有底。
虽然两边不沾,但是动动嘴,提点几句的事情还是能够做的。
许家和傅家因为这许长宁算是在明面上撕开了。
可是这朝廷上面下边的门道多得是。
真要论说有没有个站位什么的,也是稀奇,还真没有。
他们上边的那个皇帝,可是个心枯的,最烦这种抱团的事情。
着定远侯和皇帝一块长大,算是忠心耿耿吧?可是到了该舍该分的时候,那皇帝不也是直接了当了夺了权,让跟在傅邈身边的奴才给上了位么。
都说那许长宁是踩着傅邈上去的。
可要是那皇帝不给台阶,这许长宁能踩么?
大皇子是继承人不假,但是皇帝正当盛年,谁能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变动呢。
“我那部里还有些事,便先去了。
若是还有些不明白的,我让我底下的人再给您好好查查。”
于大人笑了笑,往外走了。
傅邈捏住手上那纸,沉默了下,还是收进了怀里。
既是自家夫人在那个镇子上面,上面的事情还是要知根知底些。
那高恒好歹是个探花出身,他不信打马游街看遍繁华的人会甘心在那个地方当个小县令。
若是真甘于平庸,那一开始就不应该去考这个科举,便是考了,舍了那官位也就是了,何苦在那地方苦熬呢。
你看那寒山书院出了多少状元举人,那里边的老师多得是舍了官位,辞官任教的。
这读书成那人上人自有千百种出路,何苦选那最没出路的那种?
傅邈站着想了些事情,微微摇了摇头,转身也往外边去了。
临近春闱,这朝廷的气氛紧张了起来,要么想着往里头怎么使劲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往上冲冲,要么就是往外挖人,看看能不能给某些人来个知遇之恩。
可这些都和傅邈没什么关系。
傅邈翻身上了马,想了想,还是往端木将军那府上去了。
说起来这端木将军死了,按理说也不能叫那端木将军府,可是皇帝没发话,底下的人也没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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