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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威尼斯,热闹又喧哗。
陈诺推开窗,看着外面河道船只交错的景象,深呼吸,绵密的细雨带来了清凉的水汽。
沈南周从身后环上她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肩,嘴唇轻轻吻上白皙的耳廓,冰冷的触感透过表层的肌肤一点点蔓延,直至延伸到四肢百骸,令人忍不住微微颤栗,却又发自内心的渴望。
陈诺把身体重心向后倚着丈夫,抓住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有些无奈,“别来了,唯一和若一该醒了。”
昨夜趁着俩孩子跟方宁蓝玉睡,两人很有些疯狂。
好在还知道适可而止,要不这会儿她可起不来。
沈南周轻笑,“放心,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可没什么信誉。”
陈诺抬了一句,转过身看他,忍了好多天,终于说起自己的忧虑,“元智一直没打电话,要不要问问白芨?”
从上个月中旬离开苏黎世,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二十来天,元智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安静的有点诡异。
如果他真的是带阿婉的转世到苏黎世找他们,那为什么会一直不联系?知难而退?自尊心作祟?
不可能!
在她的印象里,元智是个固执的妖,为了阿婉,可以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
他这样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让陈诺心里没底,反而更怵。
沈南周牵着她的手进浴室,一边帮她挤牙膏,一边不以为然的开口,“没事,敌不动我不动,比耐心,咱们比他有优势。
白芨现在不用联系,我现在有点不太相信他。”
“你是说元智可能没有带阿婉到苏黎世?”
接过漱口杯,陈诺开始阴谋论。
沈南周摇头,“那倒不会,撒这谎没意义,不过白芨每遇到阿婉的事都有点糊涂,上个月能提前发短信过来已经出乎我意料了,别的也不用指望他,弄不好知道咱们跑了,他还懊悔呢。”
这还真有可能。
陈诺嘴里都是泡沫,不好说话,就先按耐下来刷牙。
沈南周也挤了牙膏在一旁跟着洗漱。
夫妻俩肩并着肩,偶尔还通过镜子来个眉目传情什么的,有种淡淡的温馨和默契。
洗漱完毕,到外面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说元智为什么不打电话呢?正常情况下要到别人家拜访,总要先知会朋友吧?这不是正常礼仪吗?就算他厉害能找到咱们家地址,可万一咱不在呢?就像那天,咱们要是继续在西非多停留两天,不就会错过?”
无论怎么看,这事儿都有点说不通。
再说了,元智按正常顺序走,沈南周还能不接他电话还是怎么的?
“如果他通过千里传目看到了若一呢?”
沈南周提出了一个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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