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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仪怎么受得了这个,登时软了半边身子,由抱裴琰变成了被裴琰抱。
她耳垂红得想要滴血,含羞带怯地问:“不唤陛下唤什么呀......太子殿下?”
裴琰揉捏她耳垂的手顿住,半晌,无奈地叹息了声。
“过会儿你就知道唤什么了。”
......
姜姝仪到底也没能知道该唤什么。
裴琰在看见她衣下的淤青掐痕后,停下了动作,眸色从幽暗变成幽沉。
四目相对,姜姝仪心虚地哎呀了声:“怎么回事呀?臣妾打架的时候太生气,竟然没注意被公主掐了这么多下!”
裴琰没说什么,将薄被丢过去罩住她,下榻去外殿吩咐程守忠拿药膏。
乾清宫内备了不少种常见的膏药,供陛下应急之用,裴琰等程守忠找出来,拿进内殿的时候,就看姜姝仪还蒙着被子。
他走过去,找到疑似头的鼓起处,轻轻拍了拍:“是你被欺负了,心虚什么?”
姜姝仪从另一侧冒出头来,回头看着他,弱弱地小声道:“因为臣妾忘了被公主掐伤,让陛下扫兴了……”
裴琰干脆又朝刚才拍的地方再拍了一下,不悦:“朕方才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姜姝仪知道他说的大概是称呼,披着被子起来抱住他,仰头撒娇道:“臣妾知道这是陛下的恩典,可是臣妾习惯了呀,自称别的,总觉得陛下不要臣妾,把臣妾贬为庶人了,若称呼陛下别的,又都觉得别扭,有辱陛下身份。”
裴琰面色不自觉缓和了许多:“称呼且随你的意,朕还说会容忍你犯一切错,让你不必担心触怒朕,你是不是也没听进去?”
“臣妾没有担心触怒陛下呀。”
姜姝仪搂着他的腰,委屈巴巴地解释:“臣妾方才说扫了陛下的兴,那是装可怜撒娇呢,撒娇呀,就是想让陛下哄一哄而已!”
裴琰倒忘了这个。
姜姝仪惯爱撒娇卖乖,他平时也都看得出来,只是方才见到那几处伤痕后,裴琰的心绪便郁沉下来,没有了与她玩闹的心思。
“躺好,朕给你上药。”
姜姝仪乖乖躺好,任由裴琰掀开薄被摆弄她,自顾自对着帐顶嘀咕:“长公主打架可真厉害呢,明明比臣妾还小好几岁呢,臣妾都险些打不过!”
裴琰看她心安理得享受自己的伺候,还喋喋不休,上药的动作微重。
姜姝仪顿时痛呼一声,伸手去捂腰窝。
裴琰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腕子,上药的动作不停:“疼就长个记性,下次便不敢背着朕打架了,打输了也不知告状,朕如今已然把同安放出宫去了,你再疼,朕也没办法现在为你出气。”
姜姝仪也就疼了一下,听了裴琰的话实在没忍住给自己争辩:“臣妾没输!
长公主身上的伤肯定比臣妾多,陛下没看见罢了!”
裴琰没说话,不甚温柔地将她翻了个身,找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在看到背后也有一处淤青后,裴琰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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