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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后,姜姝仪和苗望舒,冯依月,柔嫔几人一起走在宫道上。
苗望舒穿得有些单薄,冯依月接过酥梨手中的披风给她披上,苗望舒望着她轻声道:“天已暖了,我不冷。”
冯依月坚持:“王太医说了,姐姐的腿不能受寒,不然可能复发。”
苗望舒笑了笑,没再拒绝。
姜姝仪难得见她们如此和谐,看了看苗望舒的腿,问道:“苗姐姐,你的腿王太医怎么说?”
苗望舒稍愣了一下,而后受宠若惊道:“妾身如今只是个末等答应,如何能当得起娘娘这声姐姐?”
“你是为我才从昭仪变成答应的,我以后只视你为姐姐。”
被姜姝仪一脸认真地看着,苗望舒低下头,心中有愧。
其实那日就算自己没有出头,以陛下对娘娘的宠爱,也不会让娘娘受罚。
她选择出头那一刻除了为娘娘,其实更多是存着卖娘娘人情,求娘娘照拂依月这个傻子一辈子的私心。
“位分之事你也不必担心,等温将......”
姜姝仪差点说露嘴,及时轻咳一声,转了话头:“等陛下高兴的时候,本宫就劝他复你的位分,如今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本宫和柔嫔要,受了委屈也不许强忍着。”
苗望舒望着她轻笑:“多谢娘娘,”
姜姝仪又问起她的腿,得知终是落了病根。
冯依月见姜娘娘面上有难过之色,忙上前拉着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笑道:“都过去了,妾身会照看好苗姐姐,以后我们三人好好的!”
柔嫔跟在身后,扭头看枝头新开的杏花,毫不在意被排除在外。
此时,身后忽响起一声柔弱的:“姐姐......”
冯依月要扭头,姜姝仪已然听出是谁,沉下脸,拉住她道:“咱们走,不用管她。”
然而四人没走几步,姜婉清便追上前,挡在她们面前,委屈地看着姜姝仪:“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
姜婉清特意换上了新秀入宫那日所穿的衣裙,料子是姐姐在她入宫前所赠,期盼姜姝仪看见了能想起姐妹之情。
冯依月见是她,简直要气死,赶紧对姜娘娘道:“娘娘别理她!
您被禁足的时候,她百般讨好清嫔,还说在家中与您就不亲近,您禁足是罪有应得!”
柔嫔瞥姜婉清一眼,亦在旁附和:“嫔妾作证,冯美人说的没错,姜常在为讨好清嫔,明里暗里说了不少诋毁娘娘之言。”
姜婉清神色有些受伤:“姐姐,我们一母同胞,你宁可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也不肯听亲妹妹的分辩吗?”
姜姝仪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她冷笑一声:“姜婉清,本宫今日倒是忘记处置你了。”
姜婉清看着姐姐冷淡,毫无半分情意的眸子,心底发颤之余,隐隐觉得怪异,弱声问:“姐姐,我不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自我入宫,你就一直视我如仇敌,你还是我的那个姐姐吗?”
姜姝仪盯着她,脑中满是濒死的窒息和疼痛:“你姐姐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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