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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我心头一酸,想了片刻,翻过身正对他:“比起钱,我还知道个更好的。”
屈温眼眶微微睁大,好奇地问:“什么?”
他这样子好呆,我没忍住上手搓搓他的脸,突然间明白我哥天天撸我是什么感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不告诉你。”
开学后日子没什么好说的,不能跟我哥腻歪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过得比白开水还寡淡,无聊至极。
更别提高三这种节骨眼,墙上倒计时一贴,教室氛围立马紧张起来。
所有娱乐相关给剥夺个干净,睁眼数学闭眼理综,课间困得要死还得被拉出去跑操。
周围坐着一群干尸战友,连胡浔都明显蔫巴许多,我他妈上这个破学精气也要被吸干了,一天到晚活人微死的样子,唯一有盼头的念想就是中午借送饭在后门见屈温一面,偷偷牵手暂获慰藉。
今天算例外。
已经有家长端着空饭盒从食堂出来,我对着手机第四遍确认我哥没发消息说今天不送,他才姗姗来迟在拐角露头。
“编辑临时拉我开了个会,耽误了。”
屈温跟我并肩往食堂走,解释的有模有样,可我随便一扫就注意到他衣角那染了点没擦干净的灰红色脏污。
我哥在这方面很讲究,他出门不可能穿脏衣服,再急都不可能,所以这大概率是他出门后弄上的。
我不动声色往他脸上巡视一圈,没戳破,屈温要有事儿存心想瞒我,除非揪到他尾巴,否则再怎么问也只会给我打些油嘴滑舌的哈哈。
没关系,总会露出马脚,我迟早知道。
吃完饭我把他送到门口,哥倚在门栏上打趣说这跟探监似的,我说可不吗,这不就是监狱,硬生生给咱俩分开,哥你得赶紧赚钱把我赎出去。
他很贱地假装犹豫,表示这笔赎金不算小数目,得好好考虑考虑。
我靠近他,在人来人往中小声加码:“不白赎,买回家给你暖床。”
他像是被说心动了,挑眉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骰子要跟我打赌,带我逃课。
“来一个,让命运决定,摇到二就逃一天。”
屈温怎么跟小学生一样?我嫌弃死了。
然后在嫌弃中点了下骰子,动画定格,不巧,是四。
我哥低头看着屏幕想了想:“怎么不巧,四不就表示能连逃两天。”
我乐了:“那五呢?”
“两天半。”
得,老曹天天说什么电子产品影响人学习,是我们考好大学最大的阻碍,关键时期千万不能碰,在我这,屈温才是,一天到晚哥没哥样,尽出些鬼点子。
我逮他腰掐了一把,刚准备给他正正思想,我哥突然倒抽口气,尽管是很轻的一声,还是传进我耳朵里。
但他很快调理好,若无其事地朝我屁股拍了一巴掌,生硬地转移话题:“行了不闹了,赶紧回教室午休去,别下午上课脑门磕桌上肿一大包。”
我也若无其事地跟他道别,转身朝校内走去,默数五秒,又一猛子轧回头,快步出门寻找我哥的踪迹。
他自以为脱离我的视线,刚出门就弯下腰,靠在墙边少说休息了得有十几秒,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我火气瞬间直愣愣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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