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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火炮之利,何惧盾车,请贺总兵谨慎,下马与我同守城池!”
贺世贤被陈知府阻拦,心知如果继续啰嗦进攻机会就稍纵即逝。
想到此处他借着酒胆笑骂道:“你这老儿,我有尤总兵在城上掠阵,今日可尽敌而返,还请知府回衙门休息,我去去就来”
。
说罢一声长笑,拍马而去。
看着离去的贺世贤,陈辅克心里苦涩无比。
此时他想不出阻挡贺世贤的办法,顿挫之下只好返回衙门。
陈辅克身边尽是文官,衙役和亲兵两天前都被指派到各处,维护城内秩序。
身边缺了很多人手消息不通,陈辅克觉得这是个问题。
大明以文官为尊,但沈阳城军事他向来全权委托给两位总兵。
陈辅克深知沈阳是战略要地,自己对于军事无甚把握,与其乱命还不如放手,而幕僚纷纷劝自己不可行此策。
一直以来陈辅克觉得贺世贤这个人虽然看似粗俗,倒也是恪尽职守之辈,在他面前更是从无居功自傲,这也让陈辅克坚信了自己的决断。
但今日的贺世贤,竟然孤注一掷不听劝告,如此做派令陈辅克心里怫然不悦。
陈辅克心想,对付这帮老兵油子还是要敲打敲打。
此时出城作战的贺世贤,绝没有想到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伴着刺耳的金属重击声,趁着刀势未老,贺世贤猛的变换刀锋,血影喷射之中,他又斩杀一名小头目。
今天建奴不禁打,一炷香不到,就收了十几个头颅,而己方只损伤一人且性命无忧。
家将们也都看在眼中,更是杀的气势如虹,硬生生将敌军气势压下一头。
盾车也烧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后金进攻的队伍无法阻挡明军的攻势,开始慌不择路地选择撤退。
后金填平的壕沟只是部分进攻路段,大部分壕沟依然保持完好。
此时在明军突然反击下,求生的意志伴着惊慌,一些后金士兵竟滚落到数米深的壕沟内。
贺世贤也不去管这些砧板上的鱼肉,扯着嗓子大喊:“敌军败了,众儿郎,立功就在今日,随我冲”
说罢贺世贤拍马追去,后边一众家将也应声冲出壕沟的内侧阵地。
败退的后金军主要由步兵和骑兵构成。
对于骑兵贺世贤心知并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够将其全部歼灭。
建奴擅长骑射,追逐过程中一般己方的伤亡率反而会更高。
而建奴此次进攻的大部分步兵实际上更多是辅兵,有勇力但战意不足。
而剩余的真正后金步兵,在面对贺世贤的家将骑马砍杀时,也只有力竭后等死的份。
贺世贤一直坚信自己对战场局势机遇的把握,因此当他率队冲入逃散的建奴步兵人群时,绝无想到他今日竟然差点一去无回。
此时在浑水北岸后金大帐内,努尔哈赤正敛容屏息,听着帐内一位年青的男子说话。
“父汗,虽然儿臣连续两日示之以弱,但根据探子来报,明军骑兵距离城墙不过一息之距,我想我们还需要继续诱敌”
。
“老八,感情用的不是你的奴才,你不在乎,这些明狗有什么能耐,只要我上阵,还不是杀他一个屁滚尿流,你就别酸溜溜的给父汗出主意了。”
说话的正是努尔哈赤的第五子莽古尔泰,虽然二阿哥代善屡屡给他递眼色,但莽古尔泰依然视而不见。
凭什么要诱敌非要我的人去。
努尔哈赤重重的哼了一声,又瞪了莽古尔泰一眼,莽古尔泰心里不由得起了个突。
莽古尔泰立刻将到嘴的话深深的压入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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