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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罗盛紧张的看着墨宸峻,笨拙的大脑迅速体味着他这高深的话,终于百般不甘的低声道,“若是这女人真的寻了短见,传出去恐会有损王爷英明,况且这泼辣的女人末将实在难以消受,即便将她充了营妓怕也会惹出事端,末将恳请王爷收回成命。”
“如此说来,这女人连营妓都不配做?”
墨宸峻一声冷笑。
“末将拙见如此。”
“也罢,既然如此,你便着人将她二人寻个地方安置下,待本王回府时一并带走便是。”
墨宸峻淡淡说道,拂了拂方才被阿音撞到的衣襟,看也未看冷琬心一眼,便大步离去,冷琬心悬紧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眼看到嘴的美味就这样飞掉,罗盛不甘心之极,却又丝毫没有办法,墨宸峻虽然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可是傻子也能听懂,眼前这女人旁人决计不能再碰。
他咬着牙瞪着冷琬心,而冷琬心亦是满眼轻鄙的回瞪着他,他低低骂道,“贱人,别以为王爷饶过你你就飞上了天!”
“飞不飞的上天也总比一副叭狗样的谄媚来的强!”
冷琬心毫不示弱的回敬道,罗盛咬牙要挥拳过去,却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忍了住,刚想再骂几句泄泄心头之火,忽听门外一阵喧哗,军人天生的警惕性让他拔腿便向外跑,冷琬心忙向阿音的方向爬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均是瑟瑟发抖。
“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冷琬心帮她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轻声问道。
“没,幸好那漠王和一位将军路过,不然就,就……”
阿音依旧害怕的大哭不止,冷琬心低叹道,“说了叫你不要来,你偏不听。”
“阿音不后悔,只要能陪着公主……”
二人正说话间,门外的喧哗渐渐停消,接着竟传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温润有礼却不卑不亢的声音徐徐传进门内。
“……请漠王恕罪,翌昊只是为舍妹而来,绝无他意……”
“皇兄?”
“殿下!”
冷琬心和阿音均是大为惊诧,二人连忙跌跌撞撞的相扶着向门外跑去,已是昏黑的夜色里,火光将被围簇在元熙兵士中间的冷翌昊的脸,映红一片。
而当他看到冷琬心之时,明显目光一沉,眼中顿时浮起无限怜惜。
墨宸峻自是捕捉到他神色的变化,冷哼道,“本王不解,东峪太子缘何为本王的爱姬而来,又缘何是在本王与爱姬的新婚之夜私闯我元熙营地?”
他口中那爱姬二字格外的刺耳。
可有如此对待爱姬之道?冷琬心的心口隐隐作痛……
冷翌昊静静的看着墨宸峻,继续道,“翌昊斗胆,请漠王赐一纸休书放过舍妹,舍妹一向侍宠娇惯,恐会失礼于漠王,还请漠王念在你我表兄弟之情分,赏翌昊一个薄面,翌昊必将终生不忘漠王此恩。”
“哈哈~”
墨宸峻忽然一声冷笑,“你东峪国弱也就罢了,不想还尽是些没骨气之人!
方才冷爱姬便和本王攀亲讨好,念她一介女流,本王不予计较,可太子殿下竟也如此可笑,你可知战场之上无父兄?况且又是区区表亲!
本王心中只有我元熙国,凡擅闯我军营者,不管他来自东峪还是西峪,不管他是太子还是平民,一律!”
他说罢大手一挥,冰冷的“”
四个字不由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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