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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你父亲的遗容做成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利用你为他报了仇。
也就是说,跟你对话的,从来就不是你爸,而是他!”
碎花小鳄愣住了,眼睛望向了旁边。
她在辨别这些话的可靠性,她在快速回忆跟那个人鱼横行交往的细节……
汉哥说:“我只想把这些告诉你,好了,我走了。”
碎花小鳄终于说话了:“你回乘州?”
汉哥摇了摇头,说:“不一定,他在哪儿我去哪儿。
为了你妈,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碎花小鳄说:“你打算怎么做?”
汉哥说:“我想过了,法律制裁不了他,我只能自己解决。”
碎花小鳄说:“你怎么解决?”
汉哥说:“他糟蹋了明亮,他吓疯了明亮,他害死了明亮,我要让他一一偿还。”
碎花小鳄说:“其实,凶手还是我,他只是提供刀具的人。”
汉哥说:“不管怎么说,他必须付出代价。”
碎花小鳄想了想,终于说:“嗯,那你去吧。”
明亮去了另一个世界,现在,汉哥的生活空空荡荡,他只剩下一件事——寻找那条横行的人鱼。
他已经打算好了,替明亮报仇之后,他就放弃乘州的事业,一个人去浪迹天涯。
他又将变成一个风流哥儿,去拈惹天下的花草。
明亮没了,他一下就失去了支柱。
为了找到衡彬,首先,汉哥去了省城。
衡彬出狱之后,并没有在省城出现过。
汉哥分别询问了那些老同学,一个在证券所工作的女同学告诉他,衡彬就在乘州,他租了一套房子,天天宅在家里炒股,一直赔,靠老爸老妈的救济过日子。
汉哥问具体住址,那个女同学并不知道。
接下来,汉哥回到乘州,天天驾车在大街小巷转悠,希望撞见衡彬。
他不可能永远不出门,这个垃圾至少要出来倒垃圾。
衡彬就像在人间蒸发了,汉哥一直没见到他的踪影。
这其间,很多女孩纷纷联系汉哥了。
她们对汉哥的情况了如指掌,见缝插针,希望得到机会。
汉哥没心思。
他花重金雇了几个人,满城打探衡彬的消息。
可是,非常奇怪,一直杳无音讯。
汉哥的眼睛越来越红了。
两个月之后,汉哥接到了证券所那个女同学的电话,她带来了一个令汉哥震惊的消息:衡彬进了精神病院。
衡彬刚刚入狱,老婆就跟他离婚了,不久,她带着儿子嫁给了一个卖建材的男人,那个人丧偶。
新组成的家庭竟然十分和睦。
衡彬的儿子顺利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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