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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又已经面目全非。
为了一堆根本不值钱的黑裂空矿石,南扶光概念里的修仙界变了,眼前的人也变了。
南扶光坐在了空位上。
两人挨得有点近,她下意识后撤一些,却还是轻易嗅到除了草药与血腥之外,熟悉的冷调木香传入鼻腔。
“这些日子,你一心扑在那杀猪匠身上……我还在想你多久才能自己发现为师也受伤了。”
宴几安缓缓道,“没想到,最后是我自己先没忍住要告诉你。”
南扶光不答。
她正低头观察面前的伤口,这伤口果然比她想象中更加严重,刚开始以为只是那九尾狐狸可能带着什么毒性使伤口无法愈合,现在看……
压根就是因为那一口咬得实打实太深。
下死口咬呢?
榻边本身就有之前用剩下的纱布,她捏了个清水决沾湿,正对着那隐藏在伤口下的一个明显是野兽獠牙咬出的深洞束手无策——
管不了面前的人还在说什么没用的废话。
是不是她亲自发现的伤势有什么区别,她第一时间发现伤口就能好了吗?
“上年纪了就喜欢唠叨?再啰嗦我走了。”
她头也不抬地说。
听见从自己的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宴几安果然不说话了,只是在南扶光手中的帕子碰到伤口边缘试图清理那一团糟的边缘时,发出轻哼,肌肉肉眼可见地紧绷。
“这么严重?”
南扶光总算抬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云上仙尊略微紧绷的侧颌弧线,“你当时为什么没躲开?”
“不知道。”
宴几安道,“我以为那是你召唤出来的。”
“什么?”
“所以它应该不会咬我。”
“……”
那位九尾狐大爷会出现的本质是为了替我完成一些我不能完成的战斗是没错,但它本身显然是具有独立思考与判断能力的自由生物,也就是说,它想咬你就可以咬你,根本不用经过我的同意——
“师父的古生物学和召唤术也学的不怎么样吗?”
宴几安又笑了起来,今天他笑的次数也太多了,各式各样的,只不过最近两次好像才算正儿八经地在笑……
垂眸而来的视线不再是平日那副疏远的冰冷。
南扶光搞不清楚龙族的阴晴不定。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低头的换药不再搭话。
宴几安靠坐在榻边,声息轻的像是睡着了。
在这期间南扶光在脑子里已经组合了几十种不同的止血药可能的搭配,只是思来想去好像也不会比她现在在用的更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术业有专攻吗?
没有人能够各方各面都做好,就像她的召唤术一如既往地十分稀烂,并没有像她幻想的那样成为什么关键时刻的超常发挥选手……
否则那只眼睛长在屁股的上的毛茸茸的畜生就不应该张嘴见谁都咬。
“日日,怎么不说话,是还在生师父的气?”
宴几安问。
南扶光清理完了伤口周围乱七八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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