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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丰富,却因为人力有限,大多田地都荒芜着。
因为荒田地难以料理,很多宁愿去租人田地来种庄稼,也不愿意去开荒。
顾清家的五亩水田与十亩坡地,就租给了村中的外来户王姓人家,每年交完税后的三成作为租子交给顾清家。
十五亩田地看似不少,可惜产量太低,忙活一年也没有多少收入。
租种顾清的王姓人家,在租种的十年间也陆续开了些荒,虽然田地远了些,但料理好了也比租种别人的强,王家去年一咬牙,又开了三亩荒田。
田地多起来就不好料理,王姓一家子商量了几天,意见一至,不再租顾清家的田地来种。
安氏坐在小板凳上愣愣地看着门口,儿子出去的时候跟她说过,让她哪都不能去,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下米煮饭。
哪知儿子还没等到,就等到上门的王家人。
背地里人都叫安氏安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般人都绕着安氏家走,王老头来安氏家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来,所以带着王婆子一块来的。
王老头倒是个实诚的,王婆子却是有些看不上安氏,进门后四处观察了一下,更是心生鄙夷,出言道:“安寡妇,不是婶子说你的不是,你看看你自个懒的,田地不种也就罢了,家里也不养些鸡鸭。
嚼用都要买的,那得花多少钱,也不知道你家清哥儿这几年上私塾的钱是哪来的。”
安氏老实回答:“我平日里刺绣,也能换点钱。”
王婆子一脸不屑:“刺绣能赚几个钱?一个帕子绣上两三天,也不过才得一两文钱,一月束脩可是要两百文钱。”
安氏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自己绣的不是帕子,而是大件的绣品?安氏不敢说出来,因为儿子说过不能说,说出来会有太多人上门,会打扰儿子看书。
王婆子见安氏不说话,以自以为拿住了安氏的把柄,得意道:“不是婶子说你,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你自个不要脸你家清哥儿还要脸呢,别尽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老老实实地……”
王老头有些听不下去,打断王婆子的话:“你个死老婆子,乱说些什么!”
王婆子噎住,瞪了王老头一眼:“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别跟我说你也看上这骚娘们,都多大岁数了,你还要不要脸!”
这是哪跟哪?王老头黑了脸。
王老头气结无语,王婆子心中一突,暗道不会真让自己给说中了吧?
王婆子视线在安氏与王老头身上来回瞅了又瞅,越瞅心里越是没底,心慢慢地吊了起来,紧张地说道:“老头子,我可跟你说,咱可是连孙子都有了!
你不能……”
王老头怒断王婆子言:“你个死老婆子,咸萝卜吃多了不成?这都哪跟哪?这些话能胡乱说的?你自个说说,平日里忙得跟啥似的,哪里有心思去想有的没的。
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多开点荒,省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要知道咱把这田地给退了,往后的收入可是会少很多。”
王婆子眼珠子转了转,面色变得讪讪的,自家老头说得对,这些年忙着开荒,自个又在旁边盯着,老头子自然没干出啥不好的事来。
不过王婆子相信自家老头子,可不相信安氏,将安氏由头至下打量了一翻,心底下呸了一口,果然是没种过田地的,看这脸白的,怎么看都一副狐媚样,说不定暗地里勾搭了多少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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