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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下官不敢!”
范从良说得特别艰难。
范氏哭着喊着被拖下去了,惨叫声十分骇人。
可驿道边上,却再没有了半点议论声。
除了猎猎的风吹过旌旗时的“沙沙”
声外,只剩下范氏恸哭的哀嚎和棍棒的沉闷击打声,凄厉入耳。
血腥,暴力,惨不忍睹!
晋王爷的残暴,平静下的狂妄,也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晋王殿下起驾——!”
郑二宝尖细的嗓子一喊,停顿许久的金卫大军再次开拔了,一队队整齐地从驿道经过,那声势浩大的壮观场面,让夏初七紧张得冷汗都湿透了脊背,直到那冷鸷的一人一马掩在兵流里远去了,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认出她来啊?
先人板板的,终于逃过一劫。
双臂望着大军的尾巴,傻子奇怪的问,“草儿,你额头怎生成那样了?”
吹了一个口哨,夏初七心情愉快,“变的呗。”
实事上,那针刺的“贱”
字虽说入体不深,可要彻底去掉却不容易,用激光都要无数个疗程,只靠中药更非一朝一夕,况且用药不当,还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她哪敢随便乱来?
迫于无奈,她寻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此事说来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影视剧化妆使用的肤蜡不是稀罕物,爱美的姑娘们为了省钱自制肤蜡来遮眉毛遮疤痕的就更多了。
事情出得太急,她没有办法做出和皮肤颜色相近的肤蜡来,自觉黑色遮盖效果最好,于是就地取材,让傻子帮她找了制胶的原料皂荚和植物染黑的原料柿叶和冬青叶,加了一把锅底灰,再浸了盐固色,熬制成黑色的肤蜡,等均匀涂抹吸收了,乍一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胎记了。
但这种东西经不起推敲,虽然偷偷整了范氏一把,她往后还得小心点儿。
扯了一把傻子的胳膊,她随着驿道上或追逐或围观的人群,准备回城里肉铺打上二两肉打打牙祭,庆祝一下新生,可刚走没几步,耳边突地传来的声音,却骗得她脊背一僵。
“姑娘,殿下有请!”
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凌河边上的“红裤衩”
不仅是当今的十九王爷,还是出了名的“冷血阎王”
,打死她也不会偷他的小金老虎。
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几名金卫军不客气地“请”
到这个满是霉味的柴房里来,被人拴了手脚不说,还任由两个美女在身上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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