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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门外的骚乱,与屋子这情形没有关系。
“放手!”
沈云归怔愣片刻,手腕用力,从徐年的手中挣脱出来,拉开小瓶的封口。
“死人了!”
还不等沈云归将手中的东西往拦路虎的脸上撒去,有人突然高声大喊,门外骚乱更甚,徐年也顾不得仍旧面色痛苦的杜献,慌忙向外走去。
没了拦路的人,沈云归立即转身,将手中的瓷瓶往痛苦眯着眼的杜献面前一丢,吓得他当即从椅子上弹起,一边捂着脸,一边指着门口的身影。
“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
沈云归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向想要上前捉她的小厮挥了挥拳头,成功将人吓退半步,“你们杜家再敢欺负人,我便天天往你眼里洒这东西,让你也尝尝双眼日日红肿的滋味!”
不等里面的人再怒骂出声,沈云归一转身,提着有些过长的衣裙下摆小跑出了门。
寻香楼里出事的地方离杜献这间房不远,沈云归想要下楼离开,就需得经过那间大门敞开的屋子。
或许是因为害怕,屋子里只有徐年一人,门口也没围上什么人,只有两个大汉守着,等着供屋里人的差遣,老鸨不断安抚着楼里惊慌失措的姑娘小倌与客人。
沈云归停下了原本要离开的步子,站的不远,能清楚地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徐年手里握了块令牌,她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他能进去的原因。
窗户大开着,屋里应该有过打斗,一片混乱,徐年脚下,躺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不知出了什么事,血流了一地。
沈云归还没来得及再仔细观望两眼,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周身一阵凉意。
“阿软。”
干净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沈云归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糟了!
沈云归大惊,还没来得及回头,好不容易从徐年那里挣脱出来的手腕再次被人紧紧攥住。
“砚,砚之......”
沈云归心虚转身,瞬间堆出个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观望秦砚之的脸色,又腾出只手牵住他的衣角,微微晃了晃:“砚之,我错了。”
秦砚之明显面色不善,但他跟在沈云归后面为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多了去了,向来对她没脾气,对她这般模样更是束手无策,稍稍叹了口气,眉目间的凝重稍稍缓和:“没事就好。”
沈云归连忙点头,眉眼弯弯:“你放心,我再不来这地方了。”
秦砚之撒开制住她的手:“对我保证有什么用,想想回去怎么与国公交代吧,杜献势必是要向沈府告状,一通下来,免不了跪祠堂的。”
“那有什么。”
沈云归活动活动了方才被攥得有些紧的手腕,毫不在意道,“能教训杜献,跪祠堂又何妨。”
秦砚之摇头,将她护在身旁,将目光投向屋里。
正巧,徐年也刚好从思绪出来,看见站在沈云归身边的秦砚之,面色一喜,犹如看见了救星,大步过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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