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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就在今天,他已经发作了数次。
他知道,这跟他太在乎的那件事有关。
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儿,一道怎么也迈不过的坎儿。
这时,一道亮光射进了场院里,接着费豫南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
他耐住性子,在屋中坐下,等着那人的到来。
当罗婉琪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营地的时候,她心中不由得对陈昇又起了疑心。
如果真的是给人看病,那绝不会是在这种地方。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全身血管被收紧了,难道费豫南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要像杀父亲那样干掉自己吗?
可当遇到费豫南那焦灼而期盼的眼神时,她这可忐忑的心才稍微平复下来。
“罗医生,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费豫南生平第一次柔声细语。
婉琪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多跟他说什么,开门见山道:“听陈副官说,这里有需要救治的病人。
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可以看病人了吗?”
“当然。”
费豫南说,但他还是拉过一张椅子邀请婉琪坐下,“罗医生,在开始前,我想请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因为他对我们太重要了。”
“费长官,这不是我能做主的。
我是医生,但不是上帝。”
婉琪冷冷的说。
“我知道。
但我还是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费豫南满怀期待的说。
婉琪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是给自己打气还是给他自己打气,她自以为对眼前这个冷酷的人没有同情,但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看到了这个人冷漠下的另一面。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也许是一张面具底下的真实吧。
费豫南和陈副官带婉琪去了医务室,在医官的协助下,婉琪开始对病人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这时间很短,当她走出急救室的时候,费豫南满怀期待的注视着她,问她病人的情况。
婉琪告诉他,病人体内被人注射了一种病毒,她已经给病人注射了药物。
但要想彻底救活他,必须找到一种抗生素。
“这种抗生素极其珍贵。
据我说知,只有圣樱医院才有,可是他们出不出售,我也拿不准。”
“圣樱医院?”
费豫南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异样的动了一下,“日本人开的医院!”
“没错!”
婉琪说,“这种药品属于内部药、非卖品,所以能不能买来,很难说。”
费豫南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陈副官!
去圣樱医院买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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