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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的。”
盛熹似乎笑了一下,一抬头,吻上她的唇。
衣白苏看着帐顶,慢慢垂下眼睫。
·
第二天,衣白苏突然惊醒,她慌张坐起,身上残留的疼痛立刻提醒她发生了什么,轻轻挪动一下身体,就疼得仿佛在刀尖上跳舞一样,衣白苏暗骂一句那罪魁祸首,忍着疼痛起身穿衣。
大概来得及吧。
她披上外衣,撑着床榻站起身来。
木门吱地响了一声,门口传来盛熹和管事姑姑的对话,衣白苏脚步立刻顿住。
“苏苏醒了。”
盛熹走进来,他模样看起来神清气爽,身上还带着些水汽,他看见衣白苏,一双桃花眼弯起,眼里笑意几乎要看醉了人。
“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阵。”
衣白苏无奈撇过头,心中暗暗觉得无奈,这种初尝情欲的愣头青,根本不知道体贴和节制是什么东西!
她本打算含蓄提醒,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
“盛熹,一会儿我要出门一趟。”
“去哪里?”
他桃花眼继续弯弯像是月牙,“去见哀帝?”
衣白苏本想好了理由敷衍他,闻言一怔,讷讷看向盛熹。
盛熹眼中温柔不减,可却分明没了笑意,他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手,口气有些冷意:“我是不是还是太体贴,没有累到你?干脆让你今天醒不来不就得了,你我都省心。”
“你知道?”
“今早小归告诉我的。”
他看向她,“昨天并不知道。”
衣白苏记起袖子里那不翼而飞的信件,这才恍然大悟,她想了下,干脆跟盛熹坦白道:“盛熹,你让我过去一趟,只要能够耽搁他七天时间,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大家都不用冒那么大的险。”
“为什么?”
衣白苏露出笃定的神色:“哀帝他七天之内,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君归正趴在桌子上等待慕艾熬制一锅古怪的药材,等待的空闲里,他随手翻着那封从衣白苏袖间偷来的信件,上面一行字让君归越看越恼火,恨不得直接把写这字的人大卸八块。
正熬药的慕艾从君归身后随便瞥了一眼,他一愣,抬手扯过君归手里的信件,君归纳闷:“小艾怎么了?”
“谁写?”
君归不打算回答,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问,安心熬药就是。
慕艾见他不愿意回答,想了想,还是组织语言艰难地提醒君归:“中气绝,药石无用,七天,必死!”
君归愣住,他反应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是说写这字的人,中气已绝,七天之内必死无疑?”
慕艾连连点头,结结巴巴地证明自己:“你不信,的话,去拿给,师父看。”
君归将信将疑地低下头重新看那几个字,他的夫子教过他:写字,画画,雕刻的时候,都会有中气在笔尖行走,所以古人才会说能从字中看到人的寿夭穷通,所以看书法的时候,虽然要看字体字形,但是字体之间蕴藏的那一股筋骨中气也是非常重要的。
慕艾笃定写这字的人中气已绝。
中气绝,则命不久矣。
七天之内,必死无疑!
君归想着什么,呼吸急促起来,他紧紧握了一下拳头:“那我就信你的,赌一把!”
他站起来,连连拍打慕艾的手臂:“小艾你真是我娘亲最棒的徒弟!
以后肯定比沈朝之强一百倍!
快帮我熬药,我一会儿就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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