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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摆摆手道:“不会,少主不是那种人,他只会愉快的赏我一颗枪子,再说,少主舍不得杀我的,最多写份检讨,但前提是这件事被人知道,现在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和我绘梨衣小姐出去了?”
面摊的大叔瞥了他一眼说小伙子里路走的挺宽,临走的时候帮他打包了一碗叉烧,因为他看到夜叉刚才想吃却没吃到。
...
大家以为夜叉只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夜叉真的是个北海道通,和未来这个本地人比起来也不城惶多让,他甚至知道从札幌市坐五分钟的地铁就能到圆山公园,知道北海道神宫里种了1034棵樱花树。
最好的赏樱地点就是站在鸟居门口朝里看,石铺的长道两侧种满了樱花树,只可惜现在没开,在春天,不少摄影师都会在鸟居前架起相机,日本的各大风景杂志上往往也有和鸟居相关联的樱花取景图。
鸟居代表神域的入口,用于区分神栖息的神域和人类居住的世俗界。
来访者踏入鸟居即意味着进入神域,在此之后的所有行为举止都应特别注意。
绘梨衣在鸟居尽头的石铺路远端看到了源稚生。
他们兄妹二人在有些事情上确实心有灵犀,比如源稚生知道妹妹想来北海道看樱花,比如他知道夜叉是个北海道通,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那夜叉一定会推荐她去神宫,至于两人为什么会在鸟居前相遇,也只有兄妹间的默契才能解释这件事了。
“现在明白了吗?十月是没有樱花的。”
源稚生走过来和绘梨衣说:“玩够了,就回家吧。”
鸟居前的道路光秃秃的,在绘梨衣的想象中,前面的路应该铺满樱花,她穿着巫女服走在石铺的道路上,花瓣飘落在她的肩膀,她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粉色花雨。
可惜她现在看不见。
哥哥来了,她就要跟着哥哥走了,就像大人来到园子将小孩儿领回家。
夜叉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剧本不太对,正常的剧情应该是他带着绘梨衣玩完北海道神宫之后再带着她去找少主,而不是他们四个在神宫之行的中途和源稚生偶遇。
如果偶遇了就会显得他很僵,带着大小姐出逃的罪名也就落实了,不过源稚生只是狠狠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却好像也说了。
夜叉灰溜溜的跟着少主走了,临走前他和白航说:“好兄弟你叫什么来着?我感觉咱俩一见如故。”
白航说你醉酒的时候都知道我叫白航,学院本部的S级,你还和我说过自己的守夜人账号,怎么酒醒之后反而不认识了呢?
夜叉一拍脑袋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就白航,下次来东京我请你和酒。
绘梨衣和回头和白航告别,她往前走的距离已经离开了白航的领域,那种血统随时都可能紊乱的感觉又回来了,所以她没说话,而是在小本子上写:“欠你的报酬下次再还,再来东京的时候你要记得来找我,我住在源氏重工。”
她飞快的翻开另一页,写给未来看:“下次来我请你吃饭,你们家的餐厅不错,但是我家的也不赖,再见,未来姐姐。”
明明她们只认识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但未来却有种两人已经认识很久的感觉,她扭头问白航能不能让绘梨衣看到樱花,白航说可以,但是改变现实没有简单,想创造出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需要从外界获得承认力。
他没有和未来解释什么是承认力,只是往前走了一步,让绘梨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领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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