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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驿门口、知府衙门前后、邯郸守备府大营的营门口,这些天,多了些卖馄饨的卖水果的卖水烟的卖糕点花生瓜子的挑子,更重要的是,在知府衙门、守备府大营,都有买通的内线,这些人全是邯郸分舵的探子。
就象乔万全派出去监视邯郸分舵的各个部门一样,邯郸分舵应该说是做得有过之,而无不极。
中午,派出去的探子都来报了,情况有异:一、官驿门口、知府衙门,突然人员进出十分频繁,异于常态;二、守备大营戒备森严,除了一俩位守备官员急匆匆进进出出外,任何士兵不许进出,大营内出格的安静;三、不知何故,邯郸余总捕头带着当地捕快,化装成百姓,在回车巷附近转悠,回车巷的前后左右,今天突然布置了许多化装成平头百姓的捕头,回车巷已整个儿落入监视之中。
内线与外线的情报,不谋而合,完全一致。
邯郸分舵舵主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很好,各位回去,继续监视。”
他挥手让众亲信退下,即刻取出纸笔,写道:事泄,速撤,按最佳方案进行。
他将信卷成一小束,从鸽笼取出信鸽,放入信鸽脚上的小竹筒内,封上蜡,手一扬,信鸽腾空而起,飞上蓝天。
在回车巷97号院内,老龙头正与柳三哥在花厅里聊天。
见空中飞下一尾信鸽,停在鸽笼上咕咕地叫,老龙头取下鸽子,打开脚上小竹筒,取出信一看,即刻皱眉,对柳三哥道:“兄弟,情况不妙,得立即撤离,你快进屋去准备准备。”
柳三哥内答应了一声,便进屋去。
老龙头喊道:“海娃,海娃。”
龙东海正与丁飘蓬在屋内闲聊,即刻冲了出来,道:“爷爷,什么事?”
老龙头道:“情况有变,准备撤离。
前门后门已经出不去了,六扇门子的鹰犬,随时会攻进来,暗后门由我去打开;你将所有屋舍泼上火油,听我号令,一把火,将此地烧成一片白地。”
龙东海道:“是。”
回车巷97号有两个后门,一个后门是明的,打开后,通向一条小街,一般来说,乔万全定会在小街那儿布置人马,;一个后门是暗的,叫暗后门,打开后,进入另一个院落,接连穿过两个院落后,便是距回车巷约一里来路的一条暗巷子,要包围回车巷,一般不会在那条暗巷子也布置人马。
打开暗后门,是为了误导乔万全,我们是从这儿跑出去的;烧了97号院内的屋舍,让它变成一片瓦砾,是为了掩盖那条几代人构建的暗道。
那条暗道太宝贵了,能保就保吧。
祖孙俩分头行动,柳三哥进屋。
丁飘蓬经过三天的治疗将养,精神健旺了许多,他问:“三哥,怎么要走?”
柳三哥道:“是。
本想让你在此地养伤,等到好了再走,哪料事机泄密,又得走了。”
丁飘蓬道:“铁面神捕乔万全不是吃素的,鬼得很。”
柳三哥道:“否则,他就混不到今天了。”
丁飘蓬道:“打出去?”
柳三哥道:“用不着,从地道出去,你的床下就有个地道,一直通到城外。”
丁飘蓬道:“前些天为何不走?”
柳三哥道:“怕你路上颠簸,吃不消。”
丁飘蓬叹口气,不知说什么是好,他的双眼已经湿润,一条铮铮铁汉,竟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正在此时,老龙头祖孙俩走了进来,将床移开,又移开地板,便是一块石板,他在石板机关上按了两下,石板嘎嘎移开,便出现了地道的洞口,柳三哥与小龙头将丁飘蓬抬到担架上,他俩抬着担架进入洞中秘道,小龙头点上马灯,交在柳三哥手中,道:“稍等。”
便又跑出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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