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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点头道:“此贼不除,大周不兴。
只是此贼党羽甚多,徐卓虽能追查到他的罪证,可是终究是江湖中人,在朝中官员之间,无法施展手脚!”
宇文毓点头,思谋良久,终于道:“如此,朕可下一道密旨,建立一支暗卫军,交由朕的王弟宇文邕统领,与你们一同彻查宇文护的罪证!”
满朝文武,能胜此任,他又能完全信任的,也只有宇文邕了!
独孤伽罗大喜,施礼道:“有天王相助,必定事半功倍,铲除国贼,指日可待!”
想到事成之后大周便会振兴,宇文毓也是满心振奋,一双眸子灼亮,连连点头道:“伽罗,这一次,我们下的可是通天之局,切忌急功冒近,也切忌打草惊蛇,务必一击即中!”
独孤伽罗点头,突然想到刚才的事,趁机劝解道:“王后云婵虽是宇文护的外甥女,却未必真心相助宇文护。
更何况,纵然她是宇文护的人,也请天王稍做委蛇,也免得多生事端!”
提到云婵,想到她是宇文护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宇文毓心中立刻涌起一阵厌恶。
可是他也知道,独孤伽罗所言是实,如果自己不能隐忍,之前所做的一切全将白费不说,也不知道还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只好长叹一声,点头答应。
得到天王密旨,暗卫军很快组建,伽罗得宇文毓授意,引见宇文邕与徐卓相识,共谋除奸大业。
追查宇文护罪证以及同党的行动,紧锣密鼓地展开。
秋风乍起时,长安接到前方战报,对齐一战首战告捷。
天王宇文毓闻讯,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大周得胜,异域扬威;忧的是宇文护旗开得胜,恐怕更加助长他的声势。
加上京中宇文护的同党在朝政上处处掣肘,宇文毓心中恨怒难言,又只能隐忍不发,更加坚定必除此贼。
鲁国公宇文邕见兄长终于振作,立誓鼎力支持,必除宇文护。
首战告捷的消息传到随国公府,独孤伽罗大喜之下,携杨爽前往杨素家,向郑祁耶报喜。
郑祁耶听说周军大胜,不禁喜极而泣,对伽罗不断道谢。
两人虽是初识,但因牵挂着同在一方的丈夫,一时亲密许多。
杨爽出生富贵,第一次进入寻常百姓家,见大嫂与郑氏闲话家常,无聊起来,东瞧西看,突然看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拿起来瞧瞧,实不知是什么,忙跑去拿给伽罗,问道:“大嫂,你瞧这是什么?”
独孤伽罗还未瞧清,就觉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不禁一阵恶心,侧过身一阵干呕。
郑祁耶吓一跳,连忙替她抚背,手足无措地道:“杨夫人,这……这是怎么了?”
杨爽也吓一跳,忙将手里的东西丢掉,连声道:“大嫂,你怎么了?”
独孤伽罗摆手,强忍胸中的不适,苦笑道:“无妨,想是近几日伤到了肠胃。”
她不想他们担心,起身告辞。
坐上马车后,随着马车的颠簸,胸口仍然翻腾不已,独孤伽罗只能强行忍耐。
杨爽见她脸色苍白,心里打鼓,怕是自己闯了祸,一路上也不敢多说话。
马车在府门前刚刚停稳,他就急忙跳下车向里跑,大惊小怪地嚷:“父亲,大嫂病了!
大嫂病了!”
一句话,惊动满府。
杨忠见伽罗脸色苍白,也不禁担心,连声命人去请大夫。
独孤伽罗见满府的人为她担忧,心中歉然,摇头道:“不过是一时不舒服罢了,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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