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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总能想到办法的。”
&esp;&esp;云滟瞧了一眼欧阳清怡,正要说话,忽见丛露进了蒹葭阁,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esp;&esp;“姐姐,你看,是不是姐夫的信?”
&esp;&esp;云意回头,丛露果然将信交到云意手中:“奴婢走过来的时候,从墙上跳下一个人,差点把奴婢吓傻,原来是个送信的。”
&esp;&esp;“他走了?”
&esp;&esp;“送完信就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esp;&esp;云意接过信,马上拆开了。
信中的笔迹比以前潦草,语气也没有往日私密的亲昵,似乎匆匆写就。
澹台桢在信中写了兰容与被皇甫衡刺死的经过,嘱咐她不必太过伤怀,此外,文令秋全须全尾地活着,不日就会离开南都。
信的最后,澹台桢说康王与百越王朝着明州的方向来了,让她务必小心。
&esp;&esp;云滟眼巴巴地等着云意看完信:“姐姐,有令秋哥的消息么?”
&esp;&esp;“文令秋没事。”
云意道:“你在家里照顾怡姐姐,我还得去一趟军营找伯父。”
&esp;&esp;“大姑娘。”
丛露指一指前厅的方向:“将军方才回来了。”
&esp;&esp;云滟眼睛一亮:“姐姐,我们一起过去罢,丛露留下来照看怡姐姐。”
&esp;&esp;两姐妹来到前厅,云阔正在说军中的情况,见到云意与云滟过来,颔首示意。
&esp;&esp;“父亲,军营那边严重么?”
云滟性急。
&esp;&esp;云阔回答:“直到方才我离开,营里又有数十人毒发,断断续续加起来,已有上百人了。”
&esp;&esp;云意把信递上:“伯父,这是澹台桢的来信,康王和百越王朝着明州来了。”
&esp;&esp;云阔一目十行看完信:“信若是容与死的那日写的,算算日子,康王离明州很近了。
他先派人潜入明州下毒,削弱我们的战力,等他们兵临城下,便会事半功倍。
哼,好阴毒的算计。”
&esp;&esp;云滟咬牙:“这厮莫不是毒蛇托生的罢,肚子里的毒液太多也不怕烂了肠胃!
想攻下我们明州?做他的春秋大梦。”
&esp;&esp;云阔道:“查了最近入城的富商,其中有一个是白氏的远房亲戚,自他入城,一向爱热闹的白氏忽然闭门谢客,甚是奇怪。
我已让镝哥儿悄悄探查,晚些就会有消息。”
&esp;&esp;如今,却只有等了。
&esp;&esp;云夫人压压眉心,对丈夫道:“镝哥儿不在,军中须有主心骨,你去军营罢,有事儿给我们传消息就行,不必亲自回来。
丛绿那边,我会派人去追,一找到她,我们就给你传信。”
&esp;&esp;云阔深深地看向妻子,夫妻多年,他一直想让她过舒坦日子的,但最后的结果是一直在陪他受苦。
而她从未抱怨,从未颓丧,坚定地站在他身边,陪他共担风霜雨雪。
&esp;&esp;手搭在妻子肩膀上,云阔露出愧疚的苦笑:“你辛苦了。”
&esp;&esp;云夫人目光浮动,慢慢地湿润了:“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作甚。”
&esp;&esp;“好,我先回军营了,你们万事小心。”
云阔又拍了拍两位姑娘,大踏步走了。
&esp;&esp;日落,夜临。
&esp;&esp;这一夜,大伙儿几乎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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