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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先生,好久不见。”
三年再七年,十年时间里,就他和苏悦儿订婚的那些日子里,匆匆见过两三面。
可是闭上眼睛,苏熙仍然能够清晰的在脑子里描绘出年司曜的菱角分明的脸。
年少时的哥哥兼恋人,保护她爱惜她却给她最致命的打击,苏熙不是没有怪过他,却也明白人各有志,人各有所爱的道理,他不是没有对她好过,只是到后来,他收回了他对她的那些好,全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听到苏熙的称呼,年司曜多年来已经修炼得波澜不惊的脸也不免得僵了几分,掩不住激动的眸光暗淡下来。
“熙熙,好多年不见,你比以前瘦了很多,我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仿若没有在意苏熙的故作疏离的态度,年司曜扬起嘴角,喟叹道。
“怎么你们认识吗?”
傅越泽脸色一沉,大掌揽上苏熙的腰肢。
这个人明知故问,苏熙朝傅越泽看去,见他微眯眸子里面闪露出危险,不禁摇了摇头,“曾经认识,但并不熟。”
站在苏家的地盘上,和苏家的主人说她和他不熟,而她正巧是苏家曾经的千金大小姐,与年司曜是众所周知的青梅竹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到达满阶。
不过,显然傅越泽对这样的答案很是满意。
他勾起唇,亲昵的用拇指抚摸了一下苏熙的鬓角,方才说道,“和年先生打了招呼就过去那边坐,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凌晨,睡觉不到四个小时,讲也讲不听,你也不知道累?”
霸道的插手苏熙生活里的点滴,傅越泽命令苏熙命令得理所当然。
这种时候苏熙当然不会驳傅越泽的脸面,点头应是。
她自认没什么话可以和年司曜聊,事实上从下车到进苏家的门对她触动太大,她极其需要时间躲在没人的角落平复一下。
“那你们聊,我过去休息一下。”
未曾多看年司曜沉郁的脸色多一眼,她怕一看他就想起那些从前,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年少时候的爱恋在现在看来,却成了不折不扣的笑话一场。
多余的话让傅越泽和年司曜去说,作为女人,理应躲在自己的男人的身后,享受他的保驾护航。
傅越泽的名头太大,苏熙一路走去时并未遭遇任何阻拦,只不经意的扫了一圈宴会,苏熙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
这一刻,苏熙才终于有一种回到A城的归属感。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可是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到那个已经被她尘封在角落暗自垂泪的她。
“姐姐,哦不……你已经被爸爸逐出家门了,我再也不能喊你姐姐了,苏熙,欢迎你来参加我和司曜哥举办的慈善晚宴。”
进来苏家,苏熙就没想到过能置身事外,因此对于苏悦儿的挑衅,苏熙早有准备。
苏熙抬头,看苏悦儿好似在看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近七年的时间过去了,成为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年司曜的妻子,苏悦儿看起来比几年前有底气了很多,瞧苏熙的眼神里赤裸裸的满是不屑。
“苏悦儿,七年了,你见到我却还是这样的态度,真是太让人失望。
年司曜有没有教过你,即使面对最讨厌的人,也要面带微笑?”
苏熙微微一笑,看苏悦儿犹如看普通的陌生人,开口说道:“不过也是,一个私生女而已,能懂什么?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只要能哭软男人的心,想要的东西自然手到擒来,其他的又算什么?”
和苏悦儿说话苏熙从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从小到大,两军对垒时,苏悦儿从来都是苏熙的手下败将,现在身为贵妇人鲜少与人唇枪舌战的苏悦儿自然不可能超常发挥,俏脸被气得通红。
这是莫怡安第一次看到这样犀利毒舌的苏熙,她走近以后听清楚苏熙说的话,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苏熙好似看怪物。
“怡安,这就是你这几年来的好姐妹,你觉得,她这样的女人,真的有你想象中的善良单纯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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