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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摸到了他身上,衣服面料的触感不错,就是不知道肉感如何。
晏濯香却忽然将我掀翻在地,反压过来,固定住了我两只手在地上。
我嘴里含着手绢,手心里抓着野草,眼睁睁看着晏濯香俯身到我身上,衣服贴着衣服,一点缝隙都不留。
他双眼只在我面部一寸的高处,盯着我看了许久,似浅又似深的眼神,总是叫人看不透彻。
草丛里只有夏虫的啾鸣,偶尔几只萤火虫忽闪着屁股上的灯笼款款飞过。
我躺在草中央,看萤火虫盘旋在晏濯香头顶,衬着月亮闪进乌云后的夜幕,天地清晏中的静穆,竟在这种时候感受到了万物的灵魂与生命。
草丛十几丈外,有人的脚步声转来转去。
我缓缓扭过头,视线透过繁密的草叶,瞧见不远处的一座绣房前,被我废了两条手臂的飞刀男拖着不停摇摆的胳膊在房门外踱步,神色凝重,似乎难以抉择是继续踱步还是前去敲门。
最后见他一咬牙,抬起脚丫子去敲门,对于已无法使用双手的人来说,似乎也只能这么干。
飞刀男艰难地敲了一阵,没人应,于是他便锲而不舍地敲。
终于房内传来一声男人的咆哮:“大半夜的老子正忙着,敲你娘的什么门!”
“大、大人……是、是我……”
“管你娘的是谁,老子还没生儿子,误了老子传宗接代的大事,你担当得起么?”
“大、大人……那小的在外面等您完事?”
这时,房内啪的响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女人的声音响起:“景明你个老不死的!
给老娘滚下去!”
“夫人、夫人息怒!”
“整天跟人神神叨叨不三不四,今晚老娘没兴致了!”
“夫人啊,不可呀!
老夫的儿子他等不及了……”
“呸!”
又一记清脆的耳光,“你就是个生不出儿子的货!
老娘要改嫁!”
“夫人息怒,下官知错了!”
房内嘭的一声,有什么重物滚落到了地上。
“嗳哟,老夫的骨头摔断了,夫人……夫人呀……”
花瓶砸墙的声音响起,女人的骂声也响起:“景明你个废物,生不出儿子不说,还把先帝赐的青铜鼎弄丢了,老娘跟着你,担惊受怕,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哟!”
“夫人小声点,隔墙有耳!”
“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弄丢了青铜鼎?指不定圣上早知道了!”
“夫人,老夫担心的不是青铜鼎,即便丢了青铜鼎,圣上也不会砍了老夫的脑袋呀!
老夫担心的是,青铜鼎里面的东西,这要是落到别人手里,老夫的项上人头只怕就不保了,哎!”
“老娘不管这些,找不回青铜鼎,老娘就不跟你个废物过了!”
接连又砰砰响了数声,不知道砸了什么物事。
接着,一个不明物体从房内穿窗而过,飞了出来,正中飞刀男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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