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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那么差的睡姿到底是怎么养成的?除了踢被子外,她还喜欢乱滚来滚去,我将她往沙发上丢了很多次她愣是不醒,不可否认有时候是我能力的原因。
我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听到海蒂的高跟鞋扣中石头地道的清脆声响。
她是我们之中最像人的吸血鬼,她的工作让她的知道怎么去假装成一个美艳的女人,用她特殊的诱惑能力去抵消人类天性里的防备心。
混乱的脚步声跟随着她,大门轰然打开,尖叫与死亡同时在发生。
我坐在椅子上,日光从圆顶上照射而下。
阿罗在我旁边看着卫士们猎食,时不时会发出几声轻我叹的笑声,他对于他们能如此健康地展现狩猎技巧感到欣慰。
浓烈的血气混合着古老墙砖的森冷味道,在我鼻尖缭绕。
我睁开眼睛,对于眼前光线凌乱的场面冷了兴趣。
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下巴,冷漠地看向阿罗。
“还在生气?”
阿罗放低姿态,他的笑容纯洁温柔,眼里带着真诚的歉意。
“我保证在没经过你的同意前,不会再去动那个孩子。”
我怀疑地看向他,忍不住讥讽说:“保证对你来说随时能作废,但我还是相信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你得相信我,我诚实的品德。”
阿罗自信满满地承诺。
鬼知道你那诚实的品德是什么玩意?我皱着眉,不耐烦地环视四周,虚无的线条散淡地扭曲开,那是瘫倒的猎物。
狩猎者咽下最后一口鲜血,喉咙处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响。
我没有饥渴的感觉,我都不知道这种低潮到疲惫欲死的沉重,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的手上还残留着克莱尔眼泪的温度,我的手指,她从脸上滑落而下的泪水,截然不同的两种温度。
每次碰到都有接触燃烧火焰的痛楚,她不喜欢沃尔图里,我每当想起她有这种念头,就有股冰冷的刺痛使劲在我胸口处掏挖。
她不相信我的谎言,一点都不信。
“盛宴已经尾声,你应该不需要才对。”
阿罗有些怀疑地看向下面的猎物,还有几个不错的崩溃地在大喊挪动,“毕竟这个星期你已经进过三次食,太多了。”
当然太多,过于饱足会让我产生呕吐的感觉,以前对我来说两三个星期内进食一次就足够了,但现在我不敢冒险。
我不能让自己在有饥饿感的时候,接近克莱尔,她的味道可以摧残掉我的自制力。
有时候她就是我的灾难,噩梦。
马库斯坐在阿罗那边,他突然开口,沙哑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凯厄斯,关系的纽带无法单方面联系住。
我见过那个孩子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拒绝你的告白也拒绝你的情感。”
我用力抓住椅子把手,脚踩着的地板塌陷下去,我踏碎了它。
“什么告白?我什么时候向她告白过!”
厉声质问,我根本不知道马库斯想表达什么。
“你恨不得将那孩子装到你口袋里,一刻不见就焦躁不安,呵。”
阿罗轻声嘀咕,他表示无奈地叹气,一张幸灾乐祸的死人脸。
“她不需要你,我们也不好过于强迫。
虽然她知道这里很多事,但只要确定她没有危险,沃尔图里除了公正外,宽容也是它的代名词,放她走我将投下一票。
阿罗,你不介意吧。”
马库斯慢腾腾地扭过他硬邦邦的脖子,嘴角下垂地征求别人的意见,他轻皱起眉头,可以夹死一堆蚊子。
“不,我不介意,马库斯。”
阿罗珍惜地伸手拍拍他,温和地说。
转头嘴一咧,开心继续补充道:“介意的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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