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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哦了一声,双眼忽然变的明亮异常,期待的望着他,“那搬完,我们就可以做喷药盒子了吗?我想过了,我们可以用猪皮羊皮等做一个可以喷气的东西,设个机关推动它,就可喷了。”
“搬草药。”
冷冰冰的命令,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芽芽眸色顿暗,答应了一声,转身打量着他的草药房——这是两间茅草屋中的一间,里面一排一排的摆满了架子,东边临墙的,摆满了书,其他间隔大的,摆放着大包的草药,间隔小的,放着小包的和没晾干放在簸箕里的,卫望楚说的,是东边架子上一排七八个簸箕。
芽芽挽了挽袖子,想把几个簸箕叠在一起搬,被卫望楚拦住了,“一个一个搬,这些草药还未干透,若是干透的,这一摞,不是都碎成渣了?”
于是芽芽变身勤劳的小蚂蚁,一趟一趟从茅草屋到东边墙根下,一溜烟的摆在架子的最底层。
“等一会中午了,这里没有阴凉了怎么办?”
“那时候你要把他们再搬进屋里,等西边墙根有阴凉了,再搬出来。”
她要在这里耗一天?
卫望楚看着芽芽呆懵的瞬间,眼睛不自觉弯了一弯,“这几排,都摆到院子中央的架子上。”
芽芽又变身小蚂蚁,搬完都忍不住出了一身薄汗。
终于搬完了,坐在东边阴凉处歇脚,少女双颊泛红,眸光晶晶亮的盯着卫望楚,“卫大夫,你不觉得喷药盒子的这个想法很好吗?你想想看,你做一个留在身边也不错啊,起码可以防身!
你一个不会武的郎中,成日在外面奔波,万一遇到什么打劫的什么的,是不是?多有用啊。”
逮着空档,芽芽便不厌其烦的劝说。
卫望楚面无表情的进饭屋端了一杯水递给她。
“对了,你不是经常去山上采药吗?山上有猛兽的呀,有狼,还有有熊,多危险啊,是不是?”
……
如此过了几天,芽芽喋喋不休,卫望楚闷声不吭,偶尔碰到人来看病,芽芽便躲到草药房里。
唯一躲不过的,便是何苗苗了,这货从来进来不敲门的。
关键是,这卫家大郎中从来不关门……
芽芽:“我们关上门行吗?”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关上门你想干嘛?”
芽芽……“我能干嘛?不是怕何苗苗骚扰你吗?”
“无碍。”
呸,感情人家很享受被缠女追求的过程?感情人家一个不关、一个不敲是乐趣?
卫望楚瞥一眼芽芽的小表情,眼角微挑,“你介意?”
“怎么会?”
芽芽干笑,继续搬起院子里的草药,“你们喜欢就好。”
终于又搬完了,芽芽坐在墙角的阴凉处歇口气,小脸红扑扑的,衬的一双眼睛更是乌黑水亮,长睫毛扇了几闪,无意的拿起身旁的一颗草药,捻了捻,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转头看着卫望楚,“这是翠羽草?”
卫望楚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顿了顿,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翠羽草,又名凤尾草,性凉,归肺经、肝经、大肠经,可清热利湿,解毒祛瘀,止血止咳。
可与马齿苋煎服治疗痢疾,也可治疗新生儿黄病。”
芽芽默默的记着,又拿起一块半干的根茎,“这是什么?”
“葛根,性凉,归胃经、脾经,可解肌退热、生津、透疹、升阳止泻。
外感风热可煎服,对胸脑经脉不畅有不错的效果。”
芽芽眸光闪烁,心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一边琢磨怎么和卫望楚说,一边随手又拿起一棵草,放在鼻子前端闻,没闻到什么味道,又闻了闻。
毫无征兆的,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架子忽然扭曲起来,天地也跟着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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