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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巾子又脏又旧,这到底是出墙跟了个什么人?
“村里人说,祝姨娘天生下……,当年跟了夫子也是先爬了床,有了身子,才嫁过来当的姨娘。”
天生下贱,说的倒是准确。
“周夫子家里什么情况?”
“家里有一点田地,都租给哥哥种了,主要靠经营着村里的私塾为生。
虽不说穷困潦倒,也是捉襟见肘,这么些年没给祝姨娘买过什么首饰,除了这根银簪子。”
穷。
以祝姨娘的姿色,找个富贵的不是难事,何苦要跟一个穷夫子?
“长相如何?”
富贵看着自家少爷脸色,斟酌的道:“周夫子长的倒是周正,个头高挑,剑眉朗目,蓄着一把美髯,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是,毕竟年纪大了,风姿和少爷您自是不能相提并论。”
不图财,那就是图貌了。
那又为何红杏出墙呢?
“去打听打听祝姨娘的奸夫是谁,看看到底是有多俊俏。”
被人惦记的祝青莲此刻正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见周致远眉头紧皱从外面走了进来,赶紧迎了上去。
“相公,可有凤翎的消息?”
周致远摇摇头,“大哥、二哥还有俊臣都去找了,叫我回来看看她回来没有。”
昨日周凤翎一大早出门去玩,彻夜未归。
“再找不到,就报官吧!”
男人捋着下巴上的一撮胡子,愁眉不展。
“不行!”
祝青莲拒绝的彻底,“报官?弄得人尽皆知,凤翎的名声还要不要?”
她的凤翎是要嫁出去做当家主母的,被人掳走,彻夜不归,这样的名生传出去,还有哪家大户人家敢娶她?
“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昨夜夫妻二人皆是彻夜未眠,周致远几度想报官,都被祝青莲按住了。
妇人没化妆,素日里嫩白的面容此刻略显焦黄,双颊星星点点的分散着些许色斑,眼下有些乌青,很是憔悴。
周致远心软了一软。
自从纳了她,他从未见她不修边幅的样子。
就算那日,他疑她红杏出墙,禁她足,也未见她有任何憔悴颓败,反而日日精心装扮自己,悠闲度日。
倒叫他疑心散了几分。
“只要人活着,便是我养她一辈子,也无妨。”
“不能报官。”
祝青莲坚定的摇头,“凤翎一个小小丫头,从没得罪过什么人,不会有人会对她痛下杀手的——再说,咱村里从未有过少女失踪的案件,她一定没事的。”
话虽然这样说着,脑海里却猛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锦衣华服,满头珠翠,一双锐利的黑白分明的眼眸轻轻扫过全场,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跋扈。
是她?
不会,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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