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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画因当初与倾瑟闹茬儿,因此被君玖罚禁足,三百年不得出青丘半步。
不过还是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执画看不惯倾瑟得很,偏偏她无法出青丘去找倾瑟麻烦,眼看着得等到三百年之后,这不她还没等到三百年呢倾瑟就主动来青丘了。
用执画的话来说,倾瑟她还霸占着君玖紧紧不放。
想当初,是哪个说自己对青丘君玖不感兴趣的,怎生变脸比变天还快?
于是,执画愈加看不惯倾瑟,一看见她就恨得牙痒痒。
这头,君玖端着一碗玉米粥匆匆而来,复又端着一碗玉米粥匆匆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执画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屋,恰逢倾瑟将将看完小话本,两指合上书本,抬起眼来好整以暇地睨着执画。
只听执画毫不拐弯抹角,愤懑道:“幽冥司主你还当真是好福气啊!
好好的幽冥境你不呆,跑到我们青丘来做什么,居然还要神君给你做吃的!
有玉米粥已经很不错了,你为什么还要神君去做其他的?!”
倾瑟掂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方才挑眉道:“他愿意做本司愿意吃,这样不是很好么。”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执画咬咬牙,上前来,手指着门口,“你给我立马离开青丘,我们青丘不待见你!”
“我说神女”
,倾瑟似笑非笑地站了起来,负着手走了过去,将将与执画错开之时顿了顿脚,“好歹也该注意一下你神女的矜持和气度,你是来守护青丘这狐狸洞的,不是专门给青丘丢面子的。
唔在本司面前倒不打紧,只是往后在其他仙家面前要多多注意才是。”
“幽冥司主,你是想打架吗。”
四周氛围骤降,执画寒幽幽道。
倾瑟干脆明了,道:“想打架本司眼下也打不过你,胜之不武也是胜,就看神女你放不放得下骄傲。”
就在倾瑟踏出房门之前,执画背对着她,道:“上回我是怎么跟司主说的,恐怕司主都忘了罢?我说过你若胆敢再招惹神君,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你当真以为我放不下神女的那点儿骄傲吗?”
“嚯?”
执画不屑地轻声哼笑:“你说过你对神君没有兴趣的罢?怎么,大名鼎鼎的幽冥冷血司主莫不是也被我们神君迷得神魂颠倒了?”
倾瑟回过身来,看着执画,一点一点地勾起了嘴角,道:“这有何不可,人心善变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不仅仅是善变罢,还包藏了蛇蝎。”
(三)
倾瑟淡淡地蹙了蹙眉,道:“此话何解?”
执画便闲闲散散地抬起手腕子,将袖摆缓缓收起束在了腕子上,显现出一股干练果断来,道:“不就是蛇蝎心肠么。
当初是司主先抛下我们神君伤了我们神君,怎么,现在又晓得回来珍惜了?你可不要告诉我这回是真的喜欢上我们神君了,你的冷酷决绝,当初在人间时就已经……”
倾瑟冷不防打断了执画:“本司喜欢上了又如何。”
执画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真是可笑之极。”
“哪里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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