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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逐渐升高,照射在去意湖湖面上的那层黑云上,好似镀上了一层金边,随着那黑云翻滚,看上去美丽极了。
去意湖高处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云。
那个和涪筠子一起在茶馆里面对饮的年轻人,此时正正经八百的端坐在一朵云上,伸着脖子看着下面去意湖的奇景。
年轻人身旁,端坐着一只老态龙钟的乌龟。
那只老乌龟合着眼睛,也盘腿端坐在那年轻人身旁,手里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浑身上下竟似没有一丝生气一般。
太阳越爬越高,初秋的凉意被炎热的阳光驱散。
年轻人依旧定定的看着下面去意湖的景色,丝毫不为阳光所动。
那老乌龟睁开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扯过身旁的一缕云朵随意搭了一个棚子,把自己和那个年轻人遮在里面,便又闭上了眼入了定。
那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老乌龟,嘿嘿一笑说:“一会就有好戏看了,你就这么一直闭着眼睛?”
老乌龟依旧闭着眼,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谁来这种地方,我在家里晒晒太阳喝喝茶多好。”
那年轻人嘿嘿笑:“那湖下,可是你的老朋友,你都也不管?”
乌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都几千年的事情了,他长得什么样子我都忘记了。
我只记得许多年以前,他守护着一颗果子,说是等谁来吃。”
说到这里,老乌龟一下睁开眼睛,咦了一声道,“你跑来这里,不是为了那颗果子吧?”
那年轻人嘿嘿一笑,别过头去,又往湖面看去,再不说话。
观山阁里,蒋痴郎摆弄着手上的茶壶,一脸冰冷的看着皓月和青烟。
皓月一会儿拿起来苹果,一会儿拿起来葡萄,时不时的递给青炉和青烟。
青炉捧着手上的苹果,专注的和苹果说着什么,那个苹果一脸的不耐烦:“你是不是要吃我啊,那你赶紧吃啊,这样很吓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此时的青炉并不知道,在湖面上的那一男一女,在今生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总是和自己不期而遇,而每次都是打的不亦乐乎。
当然湖中的二人也不知道此时的观山阁中,坐着他们今生只有五岁的克星。
如果知道这个五岁的小东西,在今后的岁月里,总是会把两人伤的体无完肤,不知道两人会怎么想呢。
青烟正襟危坐,偶尔看看青炉,或者和皓月目天瞳说说话,但是大部分时间是看着湖面的那两个人。
蒋痴臣和琴侍一刻不停,走到靠近湖中央的地方停了下来。
蒋痴臣看着接连不断冒起的妖气,跟琴侍说:“你在这等我。”
那琴侍乖巧的嗯了一声。
蒋痴臣走到那滚滚妖气冒起的地方,拿手探了一探,回来给琴侍说:“这妖兽怨念很强,不过好在受伤不轻。”
蒋痴臣说着话,解下腰间一个漂亮的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往自己嘴里面倒了一口烈酒。
因为天气寒冷,北洛人好酒,所以在北洛的很多地方,都许多酒品产出。
靠南一些在洛水边上的人们喜欢用水果酿酒,酿出来的酒软绵酸甜,很受欢迎。
靠北一些的地方省份,像离北省、苏陀省、洛北省喜欢用粮食酿酒,酿出来的酒甘冽醇厚,酒劲比水果酒更是烈了不知道多少倍。
蒋痴臣喜欢粮烈酒,一口饮进去,五脏六腑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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