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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帝国。
首都北京。
当年,中华帝国肇建,关于定都何处是有过争论的,大致上是广州,南京,武汉和北京四个方案。
最后还是皇帝透出话来,国朝乃是复兴华夏,自当承华夏前明正统,“天子守国门”
,既然现今国家威胁主要来自北方,自然是以定都北京为宜。
倏忽间,这个古都成为新生帝国的行政中枢已经十年。
这座在中古文明中慢悠悠地散着步,又在最近两百多年逐渐沉睡下来的东方古城,仿佛被人猛推了一把,抖擞精神,大步向前追赶着时代的背影。
这个时候的北京城,与十年前相比早已是天壤之别,站在城内的制高点上一眼望去,飞檐斗拱的砖木建筑与洋灰水泥结构的新派高层建筑交相辉映。
主路都是崭新的沥青柏油马路,旁边的人行道用洋灰和砖石修得整整齐齐。
马路之上,东方传统的两轮大车,西洋风格的四轮马车和代表近代工业文明的新式汽车彼此按着喇叭,吹着哨子,挥着鞭子交错而过。
路边的人行道上,穿着各式华服,风衣,棉袄或是皮坎肩,头发短短的男子,身着各种颜色的中式女装,放了脚,踩着皮鞋或布鞋走得轻快的女子,摩肩接踵。
不少人都夹着皮包,或背着帆布背包,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
白绑腿黑制服的警察沿着人行道结伴巡视,白制服的交通警察站在十字路口中央的高台之上疏导着交通。
拖着辫子的有轨电车在城市铁轨上穿行,站台上等候的人群排成整齐的队伍,一待电车停下,井然有序地上下车。
一阵手铃响过,电车又晃晃悠悠地踏上旅途。
长安街一侧,一座巨大的花岗岩凯旋门之上,屹立着巨大的青铜群像,正中的皇帝跨骑骏马,手中的军刀斜指向前,全副武装的战士擎着金龙战旗,手握钢枪奋力冲锋。
凯旋门的花岗岩基座上刻了一行字:“明亡三百三十三年,有炎黄子孙名郑鹰者,统帅我华夏子民复我神州。”
下面又有一行字:“壬辰之战后二百九十七年,倭人犯我中华,有炎黄子孙名郑鹰者,统帅我华夏子孙败倭人,灭其师,丧其胆,倭人求和。”
接下来:“明失安南四百五十年后,有炎黄子孙名郑鹰者,统帅我华夏子孙两败法夷,北却鞑虏,光复北交趾皇汉故土。”
凯旋门之下,白色的,红色的,无数的花束紧紧围绕,不时有男女民众相携来此。
拄着拐杖的老兵婆娑着凯旋门上的字迹,老泪纵横;年轻人涨红着脸,深深鞠躬,放上花束,静静地离开;不少身穿华服,戴着眼镜的青年,放下手中的花束,默默地看着这座巍峨的凯旋门,面露神往。
巨幅的半身戎装画相高高悬挂在天安门城楼之上,皇帝陛下那对深邃而锐利的眼睛就这样俯瞰着这座帝都,仿佛一尊神祗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的神国,看着芸芸众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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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宫。
中华帝国建国后,新皇并没有搬进紫禁城,而是选择在后海与前海之间,恭王府东侧修建了一座新的宫苑,名为“中华宫”
。
建筑风格是欧式的砖石建筑融合了中式园林和斗拱滴水檐,再配上华表一类标志性建筑,总体上算是中西合璧。
中华宫御书房里,面对面坐着两位老人。
中华帝国皇帝郑鹰,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
此刻他坐在书案之后,身穿黑色缀金线的军礼服,斜披皇帝绶带,胸前钻石金刀五爪金龙腾云图形的特级青龙勋章和一枚金银嵌钻日月照江山的祖国之父荣誉勋章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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