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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窖冰天,帘内却是**,云昭雨暮,旖旎之气缠绵着紧贴的二人。
谢希暮张着嘴,身后低醇勾人的喘息声却比她还要粗重。
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喘息出自大赵最为清风霁月的丞相谢识琅,更是一手将她抚养大的小叔叔之口。
温凉的指尖从她的腿根划到肚兜内,令谢希暮脑子内被浑噩充斥。
意识白光闪过的一瞬,令她想起迈入谢识琅书房前,听到给府里送菜的小贩间的攀谈。
“听说丞相知道真假千金被掉包的事,气得不行,已经好几日没见过谢姑娘了。”
另一个小贩啧了声“什么谢姑娘,真正的谢家大姑娘还在回京的路上,府上这个是假姑娘,谢家族人商议了好些日子了,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
对方“还能怎么处理,谢姑娘被丞相养了十多年了,总不至于将人赶走吧。”
小贩摇头,“怎么不至于,人家真姑娘在乡下潦倒过了十多年,她呢,被丞相捧在手心里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要什么丞相不给她啊,这下可好,丞相真厌弃她了。”
对方叹了口气“这谢姑娘也是个好心肠的,平日里见只鸡、鸭被杀都不忍心,对下人都和和气气的,我见犹怜。”
谢家乃是武将世家,谢老将军育有两子,早年纷乱,谢大郎与谢老将军为保护皇帝而死,二郎谢识琅年仅七岁便担起了整个谢家,读书明理,踔绝之能,皇帝也念谢家从龙之恩,提拔谢识琅走到了如今的丞相之位。
谢大郎与夫人只有一女,当年在战乱时候诞下,被送回谢家的时候正一岁的年纪,由谢识琅一手带大。
却不想,是个冒牌货。
真正的谢姑娘是在谢老族长在乡下时意外碰上的。
那女子样貌与谢大郎夫人一般无二,身上还有谢夫人戴了几十年的项链。
谢希暮被捧在云端上的地位一落千丈,连谢识琅也好些日子不肯见她了。
故而今日她登门求见,不料刚进门就被里头的气息迷了神智,再有意识,便是被谢识琅撩开了裙摆,褪去了亵裤……
大腿根泛起一阵刺痛。
谢希暮被折磨久了,意识消失之际,噫哝了声“小叔叔。”
身后好似被狂风吹得摇摆的大树猛地停顿下来,树叶尖上的晨露犹如银河倾泻,令她湿得透顶。
她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谢希暮睡在了闺房内,身边没了人,衣物与去书房前一般完整,好似那桩半成的风流韵事全都是她的一腔臆想。
屋外传来她贴身婢女阿顺的拍门声,带着急切喊道“姑娘,不好了,丞相要处死董嬷嬷,您快去看看吧!”
看来不是臆想。
她和谢识琅的确睡在了一起。
董嬷嬷是谢家老人了,教养谢希暮长大,这一次却被无端提到了谢家祠堂,府里下人都疑心与真假千金一事有关。
“……”
祠堂内是死一般的沉寂,董嬷嬷跪着,即使垂着眼,余光也能瞥见那双绣着金丝墨线兰花草的玉面履靴,衣袍角上还隐约散发出她亲自点燃的醉柔香。
醉柔香是药劲最大的迷情香。
谢识琅中了她的香,也如了她的愿,再也没法子将她心尖上的姑娘推开。
茶盖与杯口反复摩擦的响动极细微,却令人不禁胆寒,不由让人猜忌这位年轻的谢家家主心思究竟是什么。
“你胆子很大,谢家容不了你,自然,这个人世间,也容不了你。”
男人声线低醇,犹如山涧清泉,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祠堂两边守着的家仆闻言,端着长棍进来,钳住董嬷嬷按在了长凳上。
“皮开肉绽,一口活气都不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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