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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尚如被雷劈中,他张口欲解释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你明明都知道的!
我所有的心意总是轻易就洋溢在眼底,你不也是一样么,只是你我从未相通的心意,像是螳螂满满占有欲的镰刀只为蝉挥舞,黄雀的眼里只容得下螳螂的身影。
任自己行尸走肉往前走着,空洞的眼神下意识追着前面的人影,直到对方完全隐在远处的巷脚,才停下追寻的脚步,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走入了阴臭的暗巷。
躺在地上□□的老乞丐睁开虚弱的眼,却看到一个华服的俊俏公子,他惊喜地爬起来叩头跪拜:“公子,行行好吧,赏我一个铜板,您回头不愁饭满碗,赏我一锭银子,你将来娶美妻,生贵子!”
一锭金元宝落在乞丐豁口的破碗里,砸得乞丐掉出一脸惊喜的眼泪。
“好人啊,公子,菩萨保佑您啊!”
“别废话,我给你钱是让你做事的!”
“哎,是,是,只要是公子吩咐的,杀人我都做!”
华服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他蹲下身,在老乞丐脸上捏来捏去,干净的衣袖被蹭出星星点点的污渍,也全然不在意。
老乞丐闭着眼,看不见华服公子的动作,也看不见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种切骨的恨从桃花眼里剖出来,清丽的容颜越来越狰狞。
他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复杂的眼神慢慢地燃成血红的嫉妒。
小巷子传来老乞丐凄惨的哀嚎声,来来往往的行人置若罔闻,各自匆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多时,陆尚从暗巷步出,运动后的脸颊红彤彤若烟霞,分外清丽。
月朗星稀,客栈房外传来不慌不忙的敲门声,流树睁开清醒似未睡的眼,点亮桌上的灯油,披上外衣打开门。
像是踏着月色而来,门外人的神情被柔和得近乎飘渺,洁白的衣衫还披着夜的凉气,桃花眼潋滟的波光是前所未有的湿润,玉白的脸颊醉染了晕红的熏意。
流树打开门迎他进来,却被他浑身的热气逼得后退。
流树察觉到不对,捉住他的衣衫询问:“你怎么了?”
陈慎拧紧了眉头,呼吸急促的起伏着:“我被三皇子下了药。”
桃花眼斜斜一挑,万种风情不诉风流,只向一人流转缱绻:“你帮我!”
他的身子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到桌角,却被一人安安稳稳揽进怀里,察觉到对方瞬间僵硬的身体,他无声轻笑。
甜腻的气息拂到流树耳边:“我要你!”
随着声音跌落的是,似乎来时未系紧现下不小心散开的外衫。
一室静谧,只有灯光柔和的手,沿着光滑的脊背攀爬,不甘心地绕开勉强遮掩最关键部位的轻薄衣衫,一路沿着笔直的双腿抚摸。
空气不觉紧了,陈慎的手拉住流树的外衫,却又不拉开,他轻笑:“你也热了罢,我早就知你心思,现下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帮不帮我,嗯?”
上挑的尾音如同钩子,在人最痒的心思上狠狠抓上一把,却又不落在实处,只徘徊在痒处的左右,牵引得心头寸土之地都痒起来。
流树没有回答他,衣袖挥灭桌上的烛台,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彼此的呼吸都紧了,陈慎得意地抬起头,果然有烫热的唇落下,他低低□□一声,几乎被猛烈的吻卸去了力气。
黑白衣衫交叠着倒在床上,身上的药力上来,他再难保持清醒,轻笑一声,闭眼任自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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