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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相争,先帝过于保守忍让,才导致今天矛盾越来越激化。
他这次出征,便是希望能一举拿下玄国。
因为忙,所以没有时间去看她。
但其实,他能时时透过窗户看到她,看到她白日坐在窗户边看字或者在书桌旁凝眉练字的样子,亦是能看到夜晚,她清浅的影子投在窗户边上暖暖的样子。
这份暖,让他安心,无论如何交错复杂的朝政大事,他的心都是安的。
有人常说到成家立业,抛开他一代帝王的身份,他终于感受到成家立业这四个字的心安。
可今晚,当他一如既往抬头看那扇窗户时,房内虽亮着灯,却不见她的影子,他便抛下正事来六清宫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
与其说他是暴怒,不如说他是恐惧。
六年前亦是如此,当他历经生死回到天城,登上那最高宝座,想与她分享这份荣耀时,迎来的是她在他的眼前跳崖而去,狠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他手腕处一道道的伤疤,是他自己用刀,一刀一刀划上去的,每年到那个日子,想起她时,有嗜心的痛,唯有用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看着血丝浸染出来,不是很痛,但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这只手,是当年在悬崖边上,没有抓住她的那只手。
此时,他亦是用这只双拽着她,把她腾空拎起,她这么的轻,当年怎么就抓不住呢?
或许是他加重了力气,眼前的人,面色渐渐苍白,呼吸困难起来,但他并不放手,他就是想知道,她到底能抗到什么时候?抗到什么时候肯开口求饶。
六兮已经喘不过气,她眼里哀哀求着寅肃放开她,但是他似已陷入魔怔之中,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她知自己今晚做错了,只是她曾幼稚的以为,私自出宫并非多么的罪不可赦,从前顾莘亦是自由出入的。
可人与人怎能相比?
这六年里,她对于他是空白的,而顾莘陪了他六年。
又是她不自量力了。
“皇…上…饶命!”
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挤出了这句话。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被梦靥牢牢牵绊住,梦里全是火光,血光,一道道黑影朝她扑来;而后又是在一片荒原之上,独立着一棵枯木,她被白布悬挂在上面,梦里被勒的喘不过气,拼命挣扎才醒了过来。
那梦境竟似要延伸到现实里,她的喉咙刺痛而灼热。
咳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依然刺痛。
“水…水…”
她张嘴只能说出这个字。
一旁一直守着的碟夜听到,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喝下之后,喉咙湿润才稍稍缓解了这痛苦,开口问碟夜
“皇上呢?”
“我昨夜回来时,皇上已走。”
她便沉思,躺回了床上,想让嗓子舒服一些。
可躺了不到一会,又忽然起身,
“碟夜,帮我把柜子最底层的衣衫拿来。”
“是。”
碟夜很快取出六兮说的那套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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