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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笑了,接住了,随口道:“merci.”
(谢谢)
“如果不是这么醇正的口音,我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上官嫣红笑着道。
“我也想起了一个人,就像我手里的酒中皇后,柔顺细致,风情万种。”
大兵微笑着,磁性的声音,销魂的眼神,一个干杯的动作,附带的是深情的眼眸。
他妈的,我原来这么骚?大兵扪心自问着,纯粹是一个自发的动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撩妹,然后莫名其妙就无师自通了。
这样子把上官看得喜忧掺半,她惊声问着:“你现在是大兵……还是顾从军?”
“如果让我再做一次选择的话,我宁愿是工地上干活的大兵……那儿除缺钱,其他都不缺,而现在好像很有钱,却什么都缺,比如,我刚刚想起了一件很让我难堪的事。”
大兵道,轻挹着酒杯,那个思考的动作上官很熟悉,她静静地等着下文,美目眨着,传递着一波又一波的鼓励。
半晌无语,上官嫣红笑着问:“是什么事,我有幸知道吗?”
“好像有一个让我忌惮、恐惧的人物,威慑着我不敢对你有非份之想……我好像曾经活得很窝囊?”
大兵狐疑道,他没想到,会如此复杂。
“恭喜你,开始恢复记忆了。”
上官嫣红放下了酒杯,笑了笑,像端详他,那眼光像欣赏,又像厌恶,良久才转身而去,撂了句冷冰冰的话:“蔡总来之前,你最好恢复,否则你连安生当民工的机会也不会有了……六点下班,我送你回家。”
门……咚声碰上了,大兵喀噔一下,翻白眼了。
失忆时得到悉心照顾,稍有恢复就变脸了,这人咋就这么难捉摸呢?
大兵使劲的回忆着,却又成一片空白了,在他的脑子,记忆像捉秘藏一样,你专心致志去找时,它根本不见踪影,可不经意时,它就溜出来给你添堵。
想得头痛欲裂也没结果,甚至连上官嫣红说的“蔡总”
是何方神圣都想不起了,他干脆抽了瓶红酒,脚搭着办公桌,开始畅饮了。
对呀,顾总的气质找回来点,可民工的风度还没丢,这里头的人,怎么个个看着像裁缝没带尺,存心不良(量);什么破公司,简直是搭大棚卖个绣花针,买卖不大,架子还不小。
自言自语了大半天,大兵蓦地伸手捂自己的嘴了,这牢骚怎么和八喜说话如出一辙?
这可不行,总不能真没出息到再做回民工吧?他检点着自己,正襟危坐,敛神收色,把酒瓶子塞柜子里,可坐定了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于是他又想了,难道顾总每天介就是这样给女人穿裤衩……装逼!
啊呸……又是王八喜教的。
他呲牙咧嘴时,门响了,赶紧地正襟坐好,拿了支笔做势在写字,应声而进,他正准备扮个意气风发的总经理样子时,却不料进来的女人轻轻一掩门,咬着下唇笑着看着他。
“您……有事吗?”
大兵问。
“当然有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呢。”
那女人笑着提醒。
“我……答应什么了?”
大兵紧张道,这位是圆脸,肤白貌美大长腿,就是没想起是谁。
“就是……就是……”
那姑娘笑着,羞羞的,却不说就是什么,直到把大兵等得不耐烦,才知道就是答应陪她逛彭州国际商厦。
估计是顾总以前撩小姑娘答应的,大兵胡乱应了,那姑娘羞羞地退出去了,刚出门,大兵透过门缝分明地瞧到,正走来的刘秘书和这位姑娘相互狠狠白了一眼,互不服气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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