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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没往心里去,钱义在住院期间,四名保镖轮班昼夜把守,谢绝一切探望。
谁都知道这是装样子,真想见他的人,保镖拦不住,但那些和钱义没有明确厉害关系的人,也就不去找事非要探望他,大部分都会等他出院去他家探望。
他漫不经心地问胡晓霞:“钱义还在医院?”
胡晓霞仍然小声说道:“昨天半夜出的院,我们这会去是为了赶早,省得碰上熟人。”
李克群选择一大早去看望出院的钱义,应该说是掐准了时间的。
薛家良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身子再次闪到一边,说道:“那你快走吧,别让人家久等。”
胡晓霞奇怪他居然这么通情达理给她让路,冲他一笑,刚要迈步下台阶,薛家良却冲她说道:“等等,你现在的夫君好歹也是科级干部,政府官员,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别轻易告诉别人。”
胡晓霞站住,看着他,反问道:“这会你知道了,你难道会害他?”
薛家良说道:“冲着你,我不会!”
胡晓霞满意地笑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一会便没影儿了。
钱义半夜出院,为的是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李克群得到这一消息并不难。
真是哈巴狗,你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要带上夫人?一个字:贱!
但他转念一想,最近李克群出席一些非官方的场合,经常带着胡晓霞,单位聚会就更不用说了,难道他真有这么贱?还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向世人宣布,他不但在争夺主任这个问题上打败了他薛家良,还在爱情方面打败了他,抢走了他的对象。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不爽。
下到一楼后,迎面碰见副县长孙月恒从外面进来。
薛家良一看,他有些宿醉的神态,就笑着说:“昨天晚上没少喝吧?”
孙月恒看了看左右没人,说道:“昨天晚上散了后,老汪又把我叫走了,去的是外面一个烧烤摊,又折腾到了后半夜。”
“是南城的大富豪烧烤吗?”
薛家良知道汪金亮跟这个烧烤摊的关系。
“是啊,据说是他一个朋友开的,老板叫来两个陪酒的,把我们俩都喝多了。”
薛家良笑笑,说道:“喝点合适,不然以后有你忙的了,再想喝恐怕都没有时间了。”
孙月恒明白薛家良所说的忙,是指高尔夫项目跑手续的事,他伸头往旁边政府值班室看了看,里面只有政府办一个值班的。
孙月恒冲薛家良说道:“来一下。”
薛家良就跟着孙月恒走进了值班室,孙月恒冲那个值班人员说道:“你出去一下,我跟薛助理商量个事。”
值班人立刻走了出去,并且给他们关上了门。
孙月恒神秘地说:“家良,我正发愁呢,这还没怎么着,他提前早就找好施工单位了,让我在班子会上提出用这家单位。
并且,昨天晚上还把那个人叫来了,我就是故意把自己灌多了。
我现在是鼠首两端,不知哪头炕热。”
孙月恒是从市机关下来的干部,带着县常委帽子下来的,要说他不知道哪头炕热那是瞎话。
他在上级机关,肯定在头下来的时候,早就把平水的一切摸透了。
他之所以这样跟薛家良说,无非就是想两头都不想得罪。
他明明知道薛家良跟侯明的关系,才故意这么说的。
薛家良不是傻瓜,他微微一笑,说道:“哪头炕热只有睡过才知道。”
“问题是我没睡过呀,我才来几天啊!”
薛家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表态,事实上,这个态,他是万万不能表的。
他神秘地说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让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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