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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振廷刚说完,身旁的助理便将显示股价走向的平板电脑递到了顾跃平的眼前,此时的股市还没有收盘,顾跃平看到了,顾氏的股价竟然低开高走,保住了止跌为升的势头,这真是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顾跃平,我们必须得承认,不能小瞧了这些个年轻人。
你看看顾颜凉为顾氏集团做的这些,再看看你和顾倾心。
但是——这样的成绩也只能暂时给股东们一个交代,顾氏集团我是志在必得。”
“我自知这些年决策失误,对管理层的人命上也十分欠妥。
但是顾氏集团不是你说吞就能吞下的,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能笑道最后才是胜利。”
“当然。
或许过了明天我还要叫你一声岳父呢,最后成了一家人也说不定。”
姜振廷说完便负手而立,大笑着往包厢外走去。
包厢的门合上那一刻,顾跃平终是将桌子上的杯盏狠狠的砸了过去。
都道最怕晚景凄凉,如今他顾跃平可不就是吗……
走出了包厢的时候,顾跃平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街道,又看了看被太阳照得明晃晃泛着光的柏油马路,一阵的头晕目眩。
他用手撑住路边的梧桐树,就这么喘着粗气。
他已经有三年多没有没有回曾经的那栋老别墅了,今天这样的时候他就想去那里看看。
虽然那里住着秦文英,他们如今鲜有交集,但是他们也曾经在那栋房子里幸福快乐过。
别墅的陈妈开门看到顾跃平的那一刻,因为惊讶所以几近失语。
片刻之后才回过神,说道:“顾先生,您怎么过来了……对不起,是我越矩了。
您快进来吧,我去告诉夫人一声。”
“嗯。”
顾跃平声音有些许的沙哑,他踱步走近,步伐十分缓慢,仿佛是为了刻意细看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落地的脚步声和拐杖声都极其的轻,这一段不长的路,顾跃平足足走了十分钟。
秦文英就站在门前等着,看着这个男人走近,心里五味陈杂。
“你怎么过来了?”
待男人走近,秦文英已经整理好情绪,冷着一张脸沉声的问道,“你不怕顾倾心到时候找上门,闹的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得安宁吗?”
“文英。”
男人这一声轻唤,让秦文英不由的浑身一震。
秦文英看着那一张脸,岁月不饶人,就连他也双鬓染了白发,他们老了……这一辈子不管是爱还是恨终究是败给了无情的岁月。
虽然是冷着脸,可她还是吩咐陈妈去泡两杯茶。
坐在沙发上,这房子里的一切依旧是原来的面貌,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文英竟然连一个花瓶、一幅画都没有换过。
“颜凉,她最近有回来吗?”
“你是特意来关心不受待见的女儿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别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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