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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主动失去了我爸和我妹妹,这一次,我被动的失去了夏优,当王壮的鲜血,警车的鸣笛,还有夏优手上的手铐,交互回忆起的时候,那感觉,无疑是痛苦万分的,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意外,夏优犯了罪,坐了牢。
林启盛过来拉我,我知道他现在浑身都疼,所以配合的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半宿,才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句:“夏优坐牢了。”
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林启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难过之色,他只是伸手揽住了我的背,然后轻轻的拍,叹息了一声,说:“放心,我会让她出来的,这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知道吗?”
我和林启盛拉开了一段距离,仰头看着他青紫的脸,有些不知所云。
林启盛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罕见的柔和,他说:“夏优是个好女孩,我对她有亏欠。”
当林启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讶住了,他好像要对我说,他和夏优的秘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林启盛这样的人,会和我袒露心事,又或者说,他这种人,看起来不会向任何人袒露心事。
他拉着我来到路缘石边坐下,右手搭在腿上,还在控制不住的抖,我想先和林启盛去医院,把他的手处理了,然后去看看沈煜,可他却固执的拉我坐下,尽管我因为夏优的离开而哭的抽噎,可生活总得继续啊。
我抹抹眼泪,抱住膝盖,坐在冰凉的水泥条上,本来我应该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我却听进去了林启盛的故事。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宛如平地一声雷似得炸响在我的耳边:“我其实不姓林,我姓霍。”
我惊异的抬头,他却淡然的直视着前方说:“林妙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我九岁那年来到这个家,她其实很讨厌我,因为她嫌弃我是穷鬼的儿子,林校长总是找借口教育我,条子抽断了就用鞭子,他有用不完的道具来打我,但是你知道,我遗传了我爸的暴力基因,所以在有一次,他骂我是狗杂种的时候,我把他给打了,打的满脸是血,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我,然后我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小团体,打了几场挺厉害的架,在学校里面渐渐出了名,林妙妙才开始叫我哥。”
“那……你亲爸呢。”
林启盛听到我问他亲爸,故作无所谓的轻笑了一下,说:“坐牢了,跟夏优一样。”
我惊愕的张大嘴巴,终于明白,刚刚那一刻的林启盛,为什么会眼圈通红的像是进了血,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的关系。
他抿着嘴,像是很多话想说,又埋了进去,虽然他只是话讲一半,但我真的已经很感动了,因为有些伤口,林启盛或许自己都没准备好面对,如果贸然揭开,血流不止该怎么办……
他复又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了话题:“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和夏优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要那么听她的话,又为什么那样对你。”
我没吭声,因为我知道林启盛会说的,但是他一直没说,我等了半天才又抬起头,问他怎么不说了,他特别认真的看着我,问我:“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知道。”
“想。”
他抿嘴笑了一下,拉痛了嘴角:“看你那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其实看到夏优的那一刻,我心里特别的害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我竟然还会遇见她。”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林启盛虚无的笑了一下,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尴尬的笑容:“我爸爱在阳台上思考,夏优爱在楼下浇花,我们家住的楼很破很破,下雨的时候都要用盆子去接水,在那样贫穷的环境下,谁会有情怀去养花?所以我爸,看上了夏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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