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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翻身跃起,钰澄乘虚而入,两只大袖运足归昧元气,朝嵇昀胸口压来。
嵇昀伸手扯住一只左袖,借力一拽,侧身躲过对方致命一击,随后探出右手,又将钰澄的另一只大袖扯住,随即两臂蛇盘而上,死死抓住对方胳膊不放。
钰澄讥笑道:“这般赖皮的打法,想来只有小孩打架才会用的吧。”
嵇昀仍是一言不发,咬紧牙关只为缠住对方,不使其有脱身之机。
“恶贼,我要为师母报仇!”
突然,半空中一声断喝,只见是野南浔从树上一跃而下,双手捯持剑首,长刃直指钰澄头顶刺来。
此时此刻,钰澄被嵇昀制住双手,正是无法脱身之时,野南浔正是瞅准了这难得时机,长剑直刺天灵盖,意欲将钰澄一击毙命。
“搞偷袭!”
钰澄急了,原地发功,只觉得一道风劲自内而外爆炸开来。
嵇昀即便有朱垠内力的加持,仍旧抓持不住,被钰澄挣脱束缚,导致野南浔一刺落空,长剑直插入地。
钰澄唯恐二人还有埋伏,趁机挥动大氅,飞身逃离而去。
嵇昀自知不是对手,便不追赶,和野南浔各自骑马,连夜回到大营。
钰澄败走后,径自来到契丹皇宫,耶律德光亲自接待。
原来所谓梁国使者,就是钰澄子。
他在梁国身居国师之位,此次以使节身份来到辽国,就是为了帮助契丹王对抗晋军的。
从钰澄口中得知刺客来自晋营,耶律德光怒不可遏,即刻下令整备人马,他要亲自披挂上阵,与晋军决一死战。
数日后,晋辽双方在上京西郊外决战,耶律德光严阵以待,身旁坐着钰澄。
耶律德光见晋军阵型严整、刀枪鲜明,扭头问钰澄:“贵国曾和晋军多次交手,彼军战力到底如何?”
钰澄道:“不敢欺瞒陛下,十年前两国交锋,晋国败多胜少,如今反之。”
耶律德光道:“难道说梁王年老,不大如前?”
钰澄道:“是因为晋军主帅得到一部奇书,早晚研习,用以治军,故而战力突飞猛进。”
“晋军主帅是什么人?”
“嵇昀。”
耶律德光一听,表示不屑:“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钰澄道:“陛下不要掉以轻心。
他既敢来,必有十足的准备。
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晋营勇将极多,皆甘心为其爪牙。”
说着,晋军阵地上旌旗举处,一马当先跃出,马上乘客膀大腰圆,矫健如虎,手持宝剑,怒目而视。
钰澄手指来人对耶律德光说道:“此人名叫野南浔,使得一手凌厉剑法,昨夜我去追赶刺客,正是被此人所阻,更险些为他所伤。”
耶律德光惊道:“朕当年在青玄观有幸见到过国师的身手,以为世间难有敌手,此人来历如何,竟有这么大的本领?”
钰澄道:“他是嵇昀收的徒弟,资质平平,武功修为连他师父的十分之一也比不过。”
耶律德光闻言半信半疑,心中自付道:“我也曾打败过姓嵇的,哪有像他说的这般厉害。”
于是笑道:“该不会是你们梁国人,都被晋人打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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