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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可期一听黄巢的名字,登时浑身发抖,愤恨道:“原来是巢贼的爪牙,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成可期无力地强撑身体要站起来,阮璎璃急忙阻止:“不行!
期哥,我们还需要他给你治伤,现在杀不得!”
成可期伤感地摇摇头,说道:“我宁死不让贼人给我治伤,阿黎,我知道你希望我好起来,可是我带往潼关的弟兄都死在了疆场上,我身为主帅,又怎能苟且偷生。”
阮璎璃听了不禁泪珠在眼中打转,阮媤媤见此,当即怒气涌上来,指着成可期训斥道:“你口口声声为自己的兄弟报仇,把我姐姐的情谊都忘到脑后了,她可是对你深情一片,你难道就一点不为她考虑嘛!”
“媤媤,你住口...”
阮璎璃制止阮媤媤,不要她再说下去。
阮媤媤瞪了一眼成可期,悻悻地不再说话,成可期叹气道:“我这一辈子,唯独对不起的就是阿黎。”
继而抬头又说道:“刚才怪我一时冲动,就让他给我医治吧。”
段重柯见此,央求道:“阮二妹子,既然让我治病,请你把簪子取出来吧,我这穴道被封,实在痛痒难耐,哪里能静下心为你姐夫诊治啊!”
阮媤媤呵斥道:“你别想耍花招啊,三步之内,还没有人躲得过我的刀。”
段重柯急道:“那是那是,你们阮氏姐妹人美心狠,我受制于人哪里还敢耍花招。”
于是成可期在阮璎璃的搀扶下躺在床上,阮媤媤拔出发簪,用藏袖刀抵住段重柯的后背,段重柯弹指封住伤口周围血脉止血,然后为成可期诊断验伤。
查验了一番伤情,段重柯眉头紧皱,惊讶道:“怪啦!
怪啦!”
阮璎璃满脸担忧,急切问道:“怎么样啊?”
段重柯并不答话,只是不住地摇头,眉头还是像卷云般紧缩成一团。
“喂!
你别故弄玄虚啊,要敢动你的坏心眼,我一刀在你胸前捅个窟窿。”
阮媤媤话语间时时透露着对眼前这个卷毛怪人的提防和不信任。
段重柯为保命,忙解释道:“不敢不敢,实话说,你姐夫虽然被刀枪伤了筋骨,但是对我来说,治愈金创绝不是难事,可是不知道你们察觉到奇怪没有,他这身金疮,少说也得有一个月了,可是迟迟不能痊愈,反而身体愈发羸弱,浑身虚汗,这绝非外伤所致。
依我看,他是受了水毒。”
“水毒!
?”
“不错,伤口一旦侵入过深,就要防范风症和水毒,想潼关外,三水交汇之处,水质更是特别,又赶上秋凉之时,他深受重伤在黄河里侵泡过久,乃至染毒。”
阮璎璃道:“既然知道症结所在,那该怎么医治?”
段重柯摇摇头,轻声答道:“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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