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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的这个晚上,她在房中替李玄度收拾着出行要带出去衣物。
围场位于京都东北方向一个叫做五宁原的地方,照大队人马日行夜宿的出行速度,七八天才能到,来回需要半个月,并且,在那边至少要停留大半个月,加起来便是一个多月。
菩珠出浴,坐在妆奁前,慢慢地梳着她那一头洗过刚烘干的长发,看着婢女们忙着将他的各种衣物分门归类地折叠收纳。
日常穿的直裾袍衫、行猎的窄袖劲装、出席场合用的朝服,还有衫袜、各种革带、与各色衣裳配套备换的几双长靴,林林总总装了两口箱子。
正看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知他回来了,忙放下梳子迎他入内,指着那两口衣箱道:“这是我替你收拾好的衣裳。
你看看是否还缺,我再帮你补。”
李玄度随意瞥了眼,点了点头:“有劳了。”
菩珠命婢女们各自散了歇息,待他安顿了上床,她去闭了门,轻轻脱去外面一层衣衫,露出一件贴身穿的软而轻薄的粉色交领小衫,跟着爬了上去,掩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口中抱怨道:“天色转凉,后院到处都是败木枯枝,我今日叫人修剪了一番,盯了一天,实在是乏。
殿下你自便,我先睡了。”
说罢侧卧躺了下去,面向着还在看书的李玄度。
她一躺下去,很快便似睡了过去,微微蜷着身子。
李玄度半靠在床头,翻了一页书,视线瞄向她,一顿。
她身上那件小衫的衣襟不知为何松散开来,一片酥|胸,半遮半掩。
美人睡卧,面若芙蓉,胸若酥雪,伸手便可够及,实在令人遐想无限。
李玄度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他瞄了几眼,实在忍不住了,探手,将她落至腰间的那幅被衾拉到了她脖颈的位置,将她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了。
菩珠好似被他扰了梦境,闭着眼眸,长睫轻轻颤了几下,在睡梦中翻身,身子便蹭了过去,玉软花柔,轻轻贴于他的身侧。
李玄度没碰她,也没推开她,一动不动,依然那样靠坐着看他的书。
菩珠贴了他片刻,发现他没动静,一咬牙,决定试上一试。
再不试,明天他就走了!
她睁开眼眸,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腹上,慢慢搂住他的腰身,见他依然没有推开自己,眼睛还盯着书,仿佛受到了鼓舞,胆子便大了,另只手也伸过去,慢慢地抽掉他手中握着的那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卷,随手往枕上一丢,人就爬上了他的胸膛。
他终于抬起眼眸,看着她。
菩珠心砰砰地跳,有点紧张,但心里却十分清楚,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凝视着男子那一双色渐转为暗沉的眼眸,脸轻轻地凑了过去,张嘴含住他的喉结,齿轻轻啮|咬了一下,一只绵软素手也无声地探入他的衣襟,轻轻抚他一片胸|膛。
男子最后闭上了眼,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妄为,也享着来自她的服侍。
菩珠觉着差不多了,停住,再次凝视着他的脸,轻轻喘息着唤他:“殿下……”
李玄度眼睛也未睁,只“唔”
了一声,未等她开口,却又道:“话我先讲在前头,我是不会带你同行的,你在家等我回来。”
菩珠一顿,盯着他。
他终于睁眸,望着她。
菩珠心知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撒手。
上次在鹰台,她就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教训了。
自认倒霉,跟他把接下来该做的事做完就是了。
但她却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失望和气恼,哪里还有心情再继续下去,人是还趴在他的胸膛上,却一动不动。
李玄度等了片刻,见她不动了,冷哼一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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