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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桌了,鸡肉、猪肉、鱼肉、鸡蛋、小菜全都有,还挺丰盛。
三人这一喝,喝开心了。
东北爷们,都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都喜欢整两口,暖暖身子。
等从冯家出来,冯远征已经睡了。
陆明洲和张黑子,也是路不平,左脚一米八,右脚一米七,蹲路边吐了一阵,才好了很多。
“还去吗?”
张黑子蹲在路边直摇头:“下回不能喝这么多了,真耽误事。”
“去啊,干嘛不去?”
陆明洲脸色酡红,喘着酒气:“我牛可吹出去了,要让民兵队员吃上狍子肉,不能空着手回。”
“行!”
张黑子站起身来:“那就去!”
两人摇摇晃晃,到派出所取了狗和扒犁。
刘克顺劝了几句,两人不听,踉踉跄跄地往43号林区走去。
刘克顺看着两人的背影直摇头:“这样子去打猎,不被冻坏,碰到猛兽也危险。”
路上。
张黑子背着扒犁,还挺来劲,只是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他皮糙肉厚,也不在意。
“嘿嘿,师弟你说,我听老人说,武松醉酒三拳打死一头老虎,你说咱能不能三枪揍一头老虎?”
陆明洲到现在,还酒气翻腾,直往天灵盖冒。
他没好气地说:“那你去,我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跟它打。”
“没有你,我可揍不过。”
张黑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揍不过,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呕……”
陆明洲实在忍不住,在路边又吐了一回。
三里路,两人磕磕绊绊,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林子里。
张黑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今天白天,是打不成了,我得好好睡一觉。”
陆明洲上前,一把揪住他:“起来,那也搭好棚再说。”
好在两人醉归醉,还是用麻绳,在树上搭起绳床,架起薄膜。
等弄好这一切,陆明洲把狗往树上一拴,麻溜地钻进睡袋,呼呼大睡。
熊瞎子皮做的睡袋,还真挺暖和,只要露头,跟炕上也没什么区别。
“呼噜、呼噜、呼噜!”
两人的鼾声,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赛虎子和赛西施,估计都懵了,这两人出来,就是玩个露营吗?
话虽如此,在这种地方,它们还是忠心耿耿地护卫,不让猛兽有可乘之机。
晚上,月亮悄然爬上天空,在积雪的映照下,树林里影影绰绰,光线并不差。
陆明洲咂巴着嘴,做着美梦,睡得还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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